德拉科一把拉住我,“哦西西,午餐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斯内普教授冷哼一声走下楼梯,而我任由德拉科拉着跟下去。
和刚刚灰蒙蒙的景象不一样,这里被布置成法式餐厅用餐时的样子。桌上摆着鲜花、烛台,旁边放着红酒和美味的食物。
我怔怔看了德拉科一眼,他却严肃了表情牵着我走过去,然后十分绅士地为我拉开了椅子。一旁的教授身居主位,他闭着眼睛,看都懒得看我们。
我假装自己穿的是华美的晚礼服而非羊毛披肩和靴子,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德拉科则坐到了我的对面,倒上了两杯红酒,然后就那么呆呆看着我。
“我们不能喝酒,德拉科……”我可忘不掉上次在三把扫帚喝的烂醉,被教授教训的场景。更何况,此刻教授就坐在我们身边。
德拉科笑了笑,他端起杯子放在我鼻尖,我嗅了嗅,发觉好像也不是红酒。“这是什么?”
“是山楂酒,果酒的一种。”他说,“度数没那么高,你甚至可以把它当果汁。”
我凑过去看瓶子的logo,毫无意外,马尔福家族出品。
但是无论德拉科怎么吹嘘,在别人家喝酒,怎么着也得征求主人的意见。我看向依旧闭着眼睛的斯内普教授,沉默半晌,他点点头。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教授一向认准死理,今天怎么就破例了?我喝了口就,刚要抬头问德拉科,就觉得他的脸在我的视线中变得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我眼前一片昏暗时,我隐约听见德拉科在说“对不起”。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正合衣躺在客房的大床上。除了窗帘外时不时闪过的港口探照灯,屋子里几乎黑蒙蒙一片。
我摸索着爬起身,刚刚晚餐时发生什么了吗?
我揉揉胀痛的眉心,想了半天,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下意识去寻找魔杖,在我从外衣口袋里抽出它时,我松了口气。虽然没什么鬼用,但有它在能时刻提个醒自己是个巫师。
就着“荧光闪烁”,我推开门,走下楼梯。
除了我那间刚刚翻新的房间还能看,整个蜘蛛尾巷23号都像是个破旧的垃圾收容场。就在我走下楼梯的时候,一只拳头大的老鼠“咻”地一下从我面前窜过去。
我反手一个“统统石化”,可惜并没打中它。
“莉莉……”
压抑、痛苦的呢喃吓得我指尖一颤,我定定神,紧握魔杖试探着往沙发那头走去。
“莉莉……是你吗?”
原来,是斯内普教授。
此刻,他正瘫坐在破旧的沙发,一手握着魔杖,一手捏着相片。茶几上的酒杯被打翻了,猩红的酒水溅得满地都是。
“喝醉了?”
我没有照顾人的经历,眼见着教授痛苦地呢喃着,我一脸懵逼。
要不要给他“清水如泉”?可总觉得这个做哪里怪怪的。
正当我犹豫的时候,他侧了侧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下。指尖的相片掉在地上,我顺手捡起来。
照片上的女人很熟悉——红头发、绿眼睛……
我一愣,喔喔,这不正是那张上得女人吗?
我现在百分之百肯定“halfbloodprince”就是斯内普教授了,那他口中的“liliy”……“莉莉?百合花?”我恍然大悟。难怪教授一直对百合花情有独钟,原来是因为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