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十月三十日,我们惊讶地发现礼堂在一个下午就布置好了。
墙上挂着巨大的丝绸横幅,每一条代表着霍格沃茨的一个学院,我对代表拉文克劳的蓝底配古铜色老鹰的标志非常满意。事实上,出于对拉文自己所在学院深沉的爱,我每次看到这个标志时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在教师席后面则挂着的那条最大的横幅,上是绘有霍格沃茨的纹章:狮、鹰、獾、蛇联在一起,环绕着一个大大字母的字母“h”。
看到这个,我不禁慨叹。这个标志应该是代表四个学院的团结才对,可现在四个学院的关系可是一团糟。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互相敌视,但都看不起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则是更多采取独善其身的中立态度。
我们本同为霍格沃兹的学生,同窗七年,关系不应该变成这样……
周五下午,我们最后一节课是魔药。即便斯内普教授拖着长腔警告我们如果炸了坩埚,将面临一个学期的禁闭,但依旧无法抑制同学们雀跃的心情。
当下课的铃声响起后,每个人都匆匆忙忙往宿舍跑,只有我不慌不忙。因为我之前就这样,如果来不及可以把东西放到他办公室去,免得在这么短时间上下跑八楼。
我不慌不忙去一楼盥洗室洗了把脸,然后重新穿戴好斗篷。
当我晃晃悠悠来到门厅时,那儿的人并不多。
各学院的院长们正在那儿等候着学生们并用严厉的命令让他们排好队,就连一向不太在意纪律问题的弗立维教授也难得地板起了脸,更不用说向来以严厉出名的麦格教授和阴沉沉的斯内普教授了。
将近六点的时候,教授们带着我们鱼贯走下台阶,排着队站在城堡前面。
深秋的傍晚,寒冷的、潮湿,夜幕正在降临,一轮洁白的月亮慢慢滑向禁林上空。
同学们兴奋地扫视着渐渐黑下来的场地,可是等待许久,不见任何动静。
天气已经有点冷了,高年级学生体贴地给低年级同学加上保暖咒。
“我真希望他们能快一点儿……”一旁的哈利嘟囔着说,“也许我们的外国朋友在准备一次富有戏剧性的入场式?”
就在这时,和其他教师一起站在后排的邓布利多喊了起来——
“啊!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布斯巴顿的代表已经来了!”
梅林啊!
我揉了揉发酸的小腿,长出了口气。
抬头看去,一辆可以称作庞然大物的马车被十二匹大象大小的飞马拉着在我们面前降落。我注意到布斯巴顿的纹章是两根金灿灿的十字交叉的魔杖,每根上面都冒出三颗星星,精巧极了。
那个块头跟海格差不多的女人从马车里出来了,不过她长得相当漂亮。看她和邓布利多校长的熟稔程度,我猜她应该就是布斯巴顿的校长奥利姆·马克西姆夫人。
等布斯巴顿巨大的粉蓝色马车安全着陆之后,紧跟着德姆斯特朗船,也浮出水面。这是一艘极为气派的大船,但它的样子很怪,就像曾被击沉过的海盗船,阴森恐怖。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卡卡洛夫是个大胡子男人,看起来强势且精明。虽然他非常热情地与邓不利多教授打招呼,但我总感觉他的笑容非常虚伪。
两大学校都来了,还差本家晋阳李氏了。所有人都对即将到来的东方巫师充满了好奇,甚至有一些同学极力伸长脖子,四周查看魔法波动的痕迹。
幸好,他们没让我们等多久。
远处夜幕笼罩的天空忽然出现万丈霞光。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都惊奇地张望着。
“东方的巫师骑扫帚吗?”哈利探过身子,问我。
我眨了眨眼:“这个……”那片紫红色的迅速接近,现在已经把半个天空都映得如白昼一般。迟疑着说,“他们御剑飞行,哈利。”
这这乌压压看过去,起码有几十把宝剑。它们高居云端,闪着夺目光芒的云彩。每把剑上都站着一个人,他们身白衣,层层叠叠的轻纱随风飘扬,把一整片天空都渲染得仙气氤氲。
这就是东方远程修仙者与西方近战法师的区别?
我从未回过中国,更没有去过晋阳李家。我对他们的想象,只基于林叔电影里的黄袍道士。如今看来,是我狭隘了。
他们下落的速度非常快,几乎一眨眼就落到了草地上。几十把长剑化作一道长虹,各自钻入他们的袖中。虽然人数不多,但他们依然队形整齐,从容不迫。
邓布利多校长的蓝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诧,然后满面微笑地走上前,向为首的那位年轻的男子走去。
“那是谁?”张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问。
“不知道。”我说。
她惊讶,“你不知道?”
“我没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