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天文塔的楼梯没有蜡烛，斯内普教授在我前面走，他的“荧光闪烁”只能照见他前面的路。而我跟在后面，眼前一片漆黑。

路过转角的时候，我面前一黑，左脚踩错台阶，晕头转向地向前面扑跌过去，重重摔在地上。

眼冒金星地发现自己正趴在穿着黑色皮鞋的双脚前面。从那双皮鞋往上，我看到了黑色的长裤和黑袍的下摆。

“怎么回事？”斯内普伸出胳膊。

“最近头有点晕。”我扶过他的手腕，站起身说，“也许是最近太累了？”

他黑眼睛眯缝起来，皱着眉看我毫无形象地从地上爬起来。

“波特的大脑封闭术进步这么快，难道一直都是你在悄悄给他训练？”

“是啊，”我点头，“我们都知道您很忙，教授。”说着还不忘谄媚地冲他笑。

“不是波特先生的提议？”他的语气又严厉起来，“相比阴沉沉的老蝙蝠，跟你练习，他能更放松？”

我仰着头对他眨眼睛，“教授，别这么说。他只是有些害怕您……”教授，您真相了。

“去管他做什么？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离他远一些，训练结束后回去睡觉？”

“教授，我只是想帮您分担……”我不想提及邓布利多，如果说出这是“凤凰社”最高领导人的指令，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可惜盛怒之下的斯内普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突然上前一步，逼近我，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你到底在想什么！”他的黑眸带着冰冷的怒气，钻子一样看进我被迫抬起来的眼中。

我一瞬间被吓到了，同时又是不敢抵抗，只好任他把自己与邓布利多交谈的场景从记忆里强行抽上来。

……

“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我的孩子。”

“我会归来。”

“对于你姐姐，我很遗憾……”

“消息被出卖了，这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想怎么做？”

“决一死战。”

“和马尔福？”

“和食死徒。”

“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我是说你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