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入汤,并无异样。
薛景冷眼说道:“倒了吧!”
徐广把汤尽数倒在花盆中,腾起的烟雾在冷风中如同噬人的怪物。
徐广摇摇头,对上身后小连子疑惑的目光,心里想着,这后宫,怕是要变天了。
关绍翁逗弄着笼子里的金丝雀,听下人报上来的消息。
下人走后,关礼问道:“父亲,按照妹妹说的,皇上只是染了风寒,兴许我们之前真的猜错了,他并没有对我们起疑。”
金丝雀上蹿下跳,笼中有水,有鸟食,尽管如此,它也从没有放弃过追求自由和蓝天。
“躬辞,你知道这鸟是什么时候入府的?”关绍翁问他。
关礼回忆了一番,回答道:“这是卫将军陈冰去年从边关弄来的稀罕品种,是送给父亲的寿礼。”
关绍翁告诉他:“去年送来的芙蓉鸟,今年还想着逃出这个笼子,一个畜生尚且如此,躬辞啊,你认为三年前登基的皇帝会甘心一直当个笼中金雀么?”
关礼想了想点头称是:“父亲所言极是,那父亲的意思是皇上是在做戏给妹妹看?”
“这倒未必,不可妄下定论啊高玄卫说得对,防范之心不可无,科考在即,皇上偏偏在这个时候又是风寒又是莫名其妙地升了一个护卫的职,他极有可能是在试探。”
关礼疑惑地问:“孩儿愚笨,望父亲解惑。”
关绍翁说道:“秦太尉和老夫一直水火不容,那田耀偏偏又是秦太尉的人,你说,皇帝是想做什么呢?”
关礼想了想:“皇上莫非是要拉拢秦太尉对付我们?”
关绍翁没说话,不过他显然对这个回答是赞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