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连子点了点头,就算薛景不说,他也不想再看见温孝越了,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本能地害怕那个人,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雨,已经停了。
他在跑,拼命地跑,不知方向地跑。
身后的人很快就追了上来,他害怕至极,被扑倒在泥泞之中,他用尽全力一脚蹬开压在他身上的那个人,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他要逃。
很快,他被一巴掌打翻在地,那人压上来扯他的衣裳,他两手并用,捶打身上那个人,那人力气极大,一只手就钳制住他的两个手腕,手腕很疼,但他一直记得绝对不能松开手里的东西。
他抬起头撞向那人,那人似乎被逼急了,用力地掐他的脖子,掐得他无法呼吸,胸口的沉闷窒息感令他几乎绝望。
直到他无力抵抗,那人才停下来,模糊的视线中,那人好像骂骂咧咧地说了什么,然后又倾身压下来,这次他蓄足了全身的力气用力朝那人的下三路踹过去。
那人终于气急了,他的头发被那人拽得好疼好疼,在泥地上拖拉着,背部火辣辣地疼。
他被拽着头发按进水里,经过刚刚那番折腾,他已经失了力气,没办法反抗。
冰冷的湖水呛进他的呼吸腔,涨满了他的意志。
浑身发抖,一个寒颤,小连子从梦中惊醒。
身旁的薛景在小连子醒来的一瞬间也醒了,"又做噩梦了?"
小连子醒来后,就一直在哭,抽噎个不停,今天白天他已经哭过一会了,薛景很担心他这么频繁地哀恸会伤到身体。他拿来水壶,一点点小心地给小连子喂水喝。
"皇上,奴才死了,奴才死了"小连子一直重复地说这四个字,听的薛景没来由地心慌。
"做噩梦罢了,梦都是相反的!"薛景宽慰道,轻轻拍着小连子的后背帮他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