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太医走后,薛景坐到床边,“从二,感觉怎么样?”
小连子点点头,面前的薛景下巴上蓄着胡茬,眼眶下边乌青一片,看上去憔悴得很。
薛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紧紧抱住了他。
内殿的炉子换了金铜刻松鹤延年,闻着里头散发出的沉香味,不知被抱了多久的小连子开始有了困意。
薛景眼眶充涩,欲说千言万语,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失而复得,激动和惊喜充斥他的胸腔。
失去过一次,他知道自己需要从二,再一次差点失去,几乎要了他的命。
这个人,比他自己更重要。
松开小连子,薛景红唇微张,千言万语最终憋成了一句话。
“先喝药吧!”
咳嗽两声,“你先把药喝了,你躺了两天了,喝完药我带你出去走走,散散心。”薛景小心端起汤药,又拿出一包蜜饯,他知道小连子爱吃甜食怕苦,特意准备的。
舀起一匙药喂进小连子嘴里,接着拿出一块蜜饯,“来……”
这般哄孩子的架势让小连子别扭地别过头,“皇上,奴才自己来吧……”
薛景以为他的意思是说要自己吃蜜饯,便要把蜜饯递过去,没想到小连子越过装着蜜饯的纸袋,端起汤碗,一饮而尽。
薛景:“?”
“不哭么?”薛景委屈巴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