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啊!"小连子走过去靠在床边想看看肖母怎么了。
肖母望着他,泪眼婆娑。
好半天,肖母才开口,怜惜且心疼。
"痛不痛?"
小连子霎时眼眶盈满泪水。
他正想扯出个笑来说'不痛',肖母温柔的手掌抚上他的头,他没忍住,瘪着嘴,眼泪簌簌地扑进肖母的怀里。
"痛!娘!从二好痛好痛啊!"
小连子不知自己说的究竟是净身之痛还是上辈子那些风风雨雨熬过的伤痛。
在母亲面前,他好像又是小时候那个无忧无虑的孩童,不必顾忌身份,不必在意掩饰内心的伤痛,因为他知道,母亲巨大的臂弯会一直守护着他。
肖母泪水涟涟地抱住小连子,"我的孩子啊,我的从二是天下最乖最乖的孩子,为什么偏要受这份罪"
屋外的几人都沉默了。
肖父叹了口气,拄着拐杖低头不语,眉宇间满是忧伤哀恸。
肖众三和肖玉也低着头不说话。
小连子进宫之后肖母日也哭夜也哭,后来听人说宫里的宫人稍不留神就会被主子处死,肖母更是大叫一声晕了过去,之后受了重病,在床上躺了数月才康复。
宣鹰听见小连子哭疼,他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保护好小连子。
屋内气氛沉重,大门篱笆外头,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探头探脑地往里头看。
肖父一见那人就气不打一出来,拄着拐杖走到门口冲着那人骂道:"赵老二,你这个狗杂碎,你又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