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彦蘅在大牢内四处查看问询,一个小小的县衙,大牢里居然关押了如此多的犯人,这其中有案件迟迟押着不审理的,有不停喊冤的,他们均蓬头垢面,身瘦骨销,惨不可言。
毛彦蘅恨得紧咬牙关,主动向薛景请命自己这段时日愿意在县衙里处理这些积压的案件。
薛景见他如此勤政爱民,自然应允。
肖家烛火亮了一夜,等到天明,也没收到任何消息。
“阿娘,哥哥会不会有事啊?”肖众三没去学堂,窝在肖母怀中,稚嫩的嗓音也能听出好几分不安来。
“众三乖,你哥会没事的,你放心!”肖母只能如此宽慰。
葛三叔听了消息,赶紧跑来报信:“不好啦,重丰啊,肖娘子,他们说要把你们一家子关进宗祠里,以防你们跑喽!”
“什么!”肖重丰气道,“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葛三叔说道:“都是那个徐娘子拾掇的,她以前对你有意死活非要嫁给你,闹得十里八村都知道了,结果你娶了肖娘子,她可不记恨上你们嘛!”
话音刚落,只听见外头呼啦啦的脚步声纷至沓来。
徐大柱和徐娘子一家领着乡亲们站在最前头,也有好些与肖家交好的不愿意落井下石,但也不愿意波及到自己,都远远站在外头。
“肖家的人听着,你们家肖从二犯得是连坐的死罪,我们莲花沟百年在乡里积攒的好名声都要被他这个鼠辈给破坏了!肖从二实乃是罪大恶极!你们是自己去宗祠待着,还是要我们绑着你们去!你们自己决定吧!”徐大柱耀武扬威,偏生还装的大义凛然。
肖重丰把肖母和两个孩子挡在后头,“别怕,有爹在!”他冲着门外喊道,“徐大柱,你想借私人恩怨害我们家,你休想!”
徐娘子插着腰笑道:“现在是你儿子要害我们全村才是!”她看见肖母那张清冷秀丽的脸就直想作呕,要不是这个女人,她当初怎么会丢尽脸面,最后只得被迫嫁给一个泼皮流氓。村里各个都说她美,说她好似天仙下凡,那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如同过街老鼠,谁让她好好当自己的千金小姐不当,非不要脸的抢她看中的男人,现在就是她要受的报应!
徐大柱喊道:“看来你们是不想自己去了,乡亲们,大家上,把他们绑起来!”
村民们听到命令,一拥而上,肖父拿起拐杖拼命与他们搏斗,还是扛不住脸上、身上受了伤,挂了彩。肖母抱着两个孩子躲在后头,肖玉和肖众三已经哭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