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勾着唇摇了摇,“这小孩今非昔比,若是现在出了什么事,兆帝反倒会起疑,等我亲自去会会他!”
沉香木为边,檀木作梁,金边范础,虽不及京都的建筑贵气,但在圳南这地方已经算得上是颇为壮观。
在江月楼的二楼,掌柜的给他们留下了整个西边,视野开阔,风景极佳。对岸有花楼歌房,临水蒲柳划出漪漪水波,枝干在风中摇荡。
歌声婉转,笛声悠扬,闻之听之叫人心旷神怡。
肖家几人一间上房,县丞陪同薛景几人在一间上房,小连子自然去到了肖家的房中。
张主簿傻了眼,他以为男人定不可能与女眷孩童一间,想着到了江月楼到了皇上跟前,应当怎么说如何说才能给皇上留下个好印象,没成想,皇上直接以家眷之名把他留在了肖家这边。
这边肖家人谈笑风生,张娘子拉着张主簿到一边。
“怎么办啊!”张娘子急得很,这一天的功夫见不着皇上,可都白搭了!
张主簿脑子一转,开始热络地同小连子攀谈起来,小连子不知道上一辈的恩怨,只当他是长辈,便没有留心眼。
聊着聊着,张主簿话题一转,扯到了他儿子身上,“见连啊,你看我家张拾再过两年也要赴京赶考了,倒是还需你多多照拂啊!”
小连子瞧张拾看着相貌端正,说道:“您放心,只要有真才实学,皇上定不会错失人才的。”
张主簿心想,谁要你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他又说,“见连啊,你现在深得皇上器重,不考虑把你爹娘接到京城去么?”
只有小连子真把他们接去京城,张主簿一家才好厚着脸皮一起跟过去,到时候还愁没机会见着皇上吗!
小连子刚要说太监没有皇上的圣谕是不能随意出宫的,接过去也不能随时见面,肖父就打断了他的话。
“从二,你别听他胡说,我们就在圳南待的好好的,哪儿都不去!”肖父不满地说道,薛景身为皇帝怎么可能对从二是真心的呢!迟早有一天会厌恶会厌弃,到时候从二得受多大的伤啊!他们一家待在圳南,等以后从二出宫了,离了京城那个伤心地,还能有个地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