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薛景还浑然不知从二咳血的事情,第二日从二也是绕着外围慢悠悠地走了一圈,刚溜了还没半圈,只听得身后传来咳嗽声。
从二一下子就听出来是谁,他站在原地心虚不已。
薛景今日空出时间来,从二出门时他就一直悄悄跟着,没成想跟着从二后头从正阳门走到了华武门,从二走得是慢慢悠悠,不说跑步吧,怕是路过的宫人都要比他走得快。
薛景走到他跟前,指了指他的额头,“你啊你,偷懒被我抓着了吧!”
从二吐了吐舌头,被抓包的窘迫教他低着头望着脚尖不敢看薛景。
薛景叹了口气,“教你跑步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难道你总想这么病殃殃的吗?”
从二捂着胸口可怜兮兮地说道:“可是……我真的跑不动……”
薛景凑近了看,见到从二额头上布满了薄汗,唇珠上也挂了水珠子,真倒是像是去了水里一遭。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薛景拿出帕子给从二擦着汗。
四周无人,从二不避讳地委屈道,隐隐听着像是要哭出来似的:“就跟你说了,不能跑步了,我心口疼的厉害。”
话音刚落,眼角就滴了一滴泪下来,薛景急了,“是我错了……”他看着心里也难受,不过从二也不是身患疾病,从未见过身子差到这种地步的。
“我们先回去,让韩其之给你看看。”
不用跑步,从二自然是开心得很,哪怕是喝药也好过要他硬着头皮强身健体。
韩其之给从二诊治,蹙着眉头,连说两句怪哉。
薛景担忧地问道:“哪里怪?”
韩其之道:“从脉象上看就是一般的气虚体弱,可是看连总管的舌苔发白,眼白泛黄,又不像是体弱这么简单。”
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