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人来齐了,季翦才带着他们早读。几个年级凑一块儿,读"床前明月光"”也读“明月何时照我还”。
季翦读小学的时候尚未体察出其中含义,也就跟着琅琅读着,不想今天在西南边陲却觉出一点凄凉来。
明月何时照我还呢?
直到第一节课下了课,季翦才想起来看眼手机。一眼就看见未读的一条短消息,号码给有点眼熟,季翦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那位赵先生回复他的。
他点开来,一时间沉默了。
内容很灵性—— 一个问号。
问号背后是什么意思,是根本不知道赵先生是谁,还是想说找我有什么事?季翦这些猜不出,但反正他知道,短信那头的那个人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和不把他当回事儿。
季翦最会处理这种旁的人左右为难的事情,那就是做的更绝。
他直接没回,心里也一点负担没有,该干嘛干嘛。
邵游光手指一动,在手机上打了一个问号,想也没想就发了过去。
他喝酒喝的有点多。赵先生?赵先生是谁?老子姓邵啊。
他隐约着觉得有点不对,但酒精实在让他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算了,去他的赵先生。今天晚上他挺高兴,却不是因为巡演圆满收官,而是这场烂的惊天动地的戏好生结束了,导演费终于也打进他卡里。
我拿到钱要干什么来着,邵游光回家把自己砸进床里,抬起胳膊遮住眼睛想。
其实房子当初买的时候是二手房,邵游光自己懒的再装修,卧室的玻璃吊灯沿用了上一户年轻小夫妻的审美,显得不伦不类的。现在好几个灯泡都坏了,光线挺昏暗的。
他有好几个月没往那个账户打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