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一天他还有点来气,说怎么会一样呢,一次告别的是好时光,而这一次是走去更好的未来。
季翦打断他,说:“哎?就是那一天,你是不是想亲我来着。”
邵游光没理他,拽着他手往家走,直到等回了房间里去。把人在床上安置好了,才压着亲下去,问,你说呢?
季翦侧躺着,满脸都是红,眼睛确是烧着的两团黑,邵游光伸手将他额前头发捋起来,仔细的端详黑的眉眼,白的皮肤,才见季翦似乎是极委屈了,他说:“我以前不敢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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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走的极早,因为季翦实在是害怕告别。邵游光前几天去昭通租了辆车,两人实现了出行自由,打算一路玩着开回去。
他们迎着初升的太阳上路,季翦靠在副驾驶上,还困着,迷迷糊糊眯缝着眼。
他说:“盛为民这人太难搞了,肯定要集结一帮孩子来送别,忒催泪,还是偷偷溜了为算。”
高原上的苞谷田,风吹着它们像在诀别。汽车绕啊绕,出山又进山,在平地上渺小,在山中更显渺小。
季翦眯着眼,向后回望一眼,汽车后窗玻璃的线将彝良分割成好几块。
山高,云又低,如同走在雾里面。季翦想,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他们只是一粒尘埃,就这样飘向回家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