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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清姝瞧着季寒言语间不时的瞧向童小六,才知自己是上了季寒的当,这是借着她搭话吓唬童小六呢,气不知从哪里来。

“你若是想同我们一起用个午膳,就不要净说些有的没的,听着我很不舒服。”孙清姝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言语间净是撵人,但季寒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真要挨了饿也是舍不得的。

瞧孙清姝是真的气到了,季寒止了声安静的吃起了饭。

虽是满桌的美味佳肴,童小六真的是如嚼蜡般只吃了一小碗,时不时的还要被对面坐着的季寒投来审视的目光。

熬了许久总算是熬过了一顿饭的时光,季寒因公事就没随她们一起回府,孙清姝本想着带童小六去逛逛,但童小六面色不佳,就匆匆回了府。

回到琉璃院,童小刘让伺候的人都下了去,独留她一人在房内。

坐在软榻上,手里攥着童老五留给她的玉佩,还好在宴春楼没跑成,她还有重要之物没有拿走。

照着今日的状况,她真的不能久留了,虽是贪恋娘亲的宠爱,但她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身份,侯爵之府威威官威哪容的下她一个扒手。

多年来她都是野惯了的,被人约束着走也不是坐也不是,虽是待在候府有着泼天的富贵,但她还是向往无拘无束的日子。

乘着今晚赶紧逃走,琉璃院的西侧正好有处狗洞,穿过狗洞她就可以翻墙逃走。

入夜孙清姝来看过童小六,见她没扒几口饭就饱了,她见着也是忧心,自从将小六带回了侯府,日日想着给这个孩子最好的,可却见这孩子日日都是有心事的模样,自己甚是怀疑是不是这侯府的青砖绿瓦困住了她,可也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啊。

深夜,几个丫鬟以为童小六早早的就睡下了,熄了灯,各自回了住处。

听了听动静,童小六利索的将自己穿来的补丁衣裳换上,挽起发髻插上木簪,肩上系好包袱,轻轻巧巧的将偏处的窗户打开,探出头左右瞅了瞅,一个劲身钻出了床。

踮着脚尖靠着墙根一点点的挪到了狗洞处,蹲下了身子,一点点的钻进了狗洞。

洞口虽小却刚刚够童小六钻过,将脚挪出了狗洞,童小六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借着月色张望了下四周,眼尽之处就是墙根,院子和自己的相似不是很大,不似她住的院子,种着花花草草,就这院子内设十分简单,一棵松柏树撑起整个院子的绿意,一看就是没人住的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