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遗失之前其中重要的几页我已经撕下存放好了,顺便还抄录了一份,若是韩王寻得那一份,自留的这一份也可在皇上面前辩一辩,但几个证人已经安排在来的路上,韩王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了。”
“孤倒是想看看在大殿之上,韩王拿着那本账本与孤对峙时的场面。”
“这个不难,加派的人手我会吩咐下去,佯装在寻即可。”
“如此甚好。”
太子与季寒口中的韩王,此刻还不知自己将要面临的,为自己将太子困于东宫而沾沾自喜。
此次季寒与太子做的这出戏,为的就是查出太子党的奸细,也为了给韩王一个教训,当务之急就是将账本找到,然后顺势让给韩王,
季寒与太子下完了一盘棋子,便寻着来时的密道回到了侯府。
一进他的院子,隐隐就听到从书房内传来朗诵诗书的声音,书房内开出的一侧窗户,瞧见的是吊兰下一个黑乎乎的小脑袋,摇来摇去的。
季寒见着童小六认真习书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的勾了勾唇,心里暗暗耻笑听夫子之言摇晃脑袋的迂腐,又想起自己儿时刚刚启蒙时也是如此,这样一想耻笑的便是自己。
随即收回了脸上的笑意,跨着修长的步子进了书房,听了好一会童小六的读书声,心想着今日倒是没读错字,算是有长进。
童小六见着敞开的大门青砖处映出了淡淡的身影,放下了手里的书,抬起头来瞧了瞧来人。
“你回来啦。”自那日两人在书房撞见之后,每日童小六只要见着季寒回来,都会问候上一句。
“恩。”季寒淡淡的从鼻腔里回应了一声。
随即季寒又道:“今日很不错,倒是没有念错字。”
童小六心里暗暗一诧异,这人今日怎么会无端的关心起她读书的事,每每听她朗诵,季寒脸上都是一副不耐烦的神情,平日问候了一句之后,都是敷衍的恩了一声之后,便回了他自己的书案前做他的事去了,今日是怎么了?
从季寒话落开始,童小六一直寻着他的身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