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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只得将案桌上的食盒再次恢复原样。

“赵兄,进来说吧。”季寒虽是客气的说着话,但这语气里还是带着淡淡的不悦。

赵少卿只当做未听见般,应了声跨过门槛走了进来,也是不客气的坐到了季寒的下首处。

“季兄,我今日来是有一事想找季兄帮忙。”

这话季寒听着倒是来了几分兴趣,季寒与这位赵少卿虽同为一官阶,却是甚少有什么打交道的,这位赵少卿为人亲善,而季寒却是个冷性子,两人私下里自是少有来往。

“赵兄先说说是何事。”

那位赵少卿,踌躇了会,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不瞒季兄,我瞧着季兄妹妹脖子上所戴的玉佩,乃是家母的遗物。”

听此,季寒手指磨搓的动作停了下来,遗物,小六脖子上的玉佩乃是她尚在襁褓时便有的,那是她寻亲生父母的证物。

而这位赵少卿的母亲,便是首辅大人的夫人,当年这夫人生产没几日,尚在襁褓的婴儿便被家中小妾偷走,逼供下小妾称孩子已经夭折,那位夫人心有郁结没多久便撒手人寰。

说着玉佩是遗物,怕是措辞,难道那孩子并未夭折?

季寒并未往这块玉佩是不是童小六拾到的或是捡到的这方面想,他信童小六不会将这事扯谎。

“赵兄也是知道,家妹乃是家母认的义女,她所佩戴的玉佩乃是她身生父母将她遗弃时放在襁褓内的信物,赵兄说的什么家母的遗物,还是看清楚了再说。”

季寒眯着眸子,字字句句郑重的说的清晰,既是给赵少卿提个醒,又是给他传递了个消息。

似是心有所想,听完季寒的这句话,那位赵少卿,稳坐的身躯一震。

“季兄,那块玉佩乃是季兄妹妹证明身世的信物,此话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