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窗棂,正正好好的落在了床上,描摹白青的五官。
疼痛和晕眩感为他本就白皙的皮肤镀上一层我见犹怜的凄艳,那双含情的桃花眼眼尾微红,带着看不清晰的水汽,柔弱却不女气。
人间绝色。
怪不得以前那些民间话本都要骂着那帮子狐妖蛊惑人心为祸人间,如果各个都是这幅好皮囊的话,家国江山都作为聘礼也不显得荒唐。
“你在干什么?”
白青把自己问过的话再次重复一遍,连语气和语调都像是精确计算过一般,两次完全没有任何不同。
不悲不喜,不嗔不怪。
两个人的距离暧昧纠缠,但是说出的话却冷的像是跨越了一整个海沟。
原本两个人之间靠近一些的距离忽然又被拉的很远。傅九城坐直身子,松开了白青的手:“没事,龙涎疗伤。”
白青举着自己的左手,借着月光看了看。上面原本一圈触目惊心的淤青现在基本淡到看不见,手腕上的微微凉意忠实的告诉自己的主人,刚才到底经历了什么。
傅九城只看到白青仔细的看着自己的手腕,似乎只是全心全意检查龙涎的效果,但是他的读心术一遇到白青就总会失灵。
白青刚才有一瞬间的怅然。那一点点的怅然居然是因为傅九城松开了他的手。
“抱歉。”
难得傅九城能先开口说话,没让气氛陷入尴尬。
白青撑着身子爬起来,靠在床头,眯着眼睛:“没事。”
抱歉什么?
不管是事后补救的多么及时多么妥善,发生过的就是发生过的,没人能抹除他刚才手腕的疼痛和心里一瞬间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