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城恍若未闻,看都没看佘玖一眼,抱着白青转了个方向,坐到了一开始就准备好的小太阳供暖器边上。尽管白青身上已经暖烘烘的了,但是该做给人看的还是要做的。
石坞根一脸嫌弃的看着傅九城就要抱着白青,硬生生的搞出一副黏黏糊糊的样子,喊了一声:“傅九城你赶紧别搂着白青了,这身上的水汽都给你捂在里面出不来了!”
原本剧组里大家都是各忙各的,没人注意到傅九城过度保护的动作,石坞根这一喊,立马就让这两人成为了焦点中心。
瞬间成为了被注视的对象,就算是一直在聚光灯下活了这么多年的白青也觉得有些不习惯。
白青不安的咳嗽了两声,手指在毛毯底下轻轻的捏了捏傅九城的手指,悄声说:“可以了,我没事,我又没有那么脆弱。”
主要还是因为他们俩现在不尴不尬的关系,外界倒是把旧情c炒的热火朝天,他们当事人还没办法真在众人面前坦坦荡荡。
“好,既然你不脆弱的话,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谁吃巧克力吃疯了。”傅九城看着白青瞬间爆红的脸,感觉昨晚被折腾那么久也不亏,至少以后都可以拿这个来臊一臊白青。
石坞根叫走傅九城还真不是想让这俩人分开,而是因为接下来的一场戏是傅九城单独的。
常牧打完了一场漂亮的胜仗,却已经大半年没见过莫云楼了,这乱世即将太平,回来实在是耐不住思念,抓着那支刚丢就被自己晚上潜入梨园半跪半爬捡回来的歪扭的金簪去找莫云楼。
满心欢喜的去,想着不过就是几句软话,赔个礼道个歉,莫云楼那软着心肠的人,怎么可能还对他硬气的起来呢?结果去了才发现梨园里空空荡荡的,原本热热闹闹的梨园早就人去楼空。
常牧几经周折找到了之前在梨园做过活计但是后来也被莫云楼遣散里的小厮,威逼利诱半晌,才看到那对莫云楼忠心耿耿说一不二的男人红着眼圈含着泪,跪倒在地对着天地磕了三个响头,说:“莫老板,莫云楼,便是这天地间一抹风一片云了,常少爷,莫寻了。”
这话就像是一根鞭子,把常牧抽的两眼发黑,脊梁骨都像是被抽断了似的站不住身子。
他以为丢金簪不过只是当时一时的气愤,等到再见到莫云楼的时候,可以软着嗓子搂着腰给他看那支金簪,告诉他这是送给他的,就算是他莫云楼真的铁了心要和他断了关系,不要了这只金簪,他常牧也不会丢的。
但是这句话最后还是没说出口,莫云楼也再也听不到常牧满心欢喜的告诉他,这一场仗打赢了,接下来就好多了,大局已定,剩下的再让时间磨平就好。
莫云楼去了,没人再配得上这只金簪了。
常牧发疯似的进了梨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寻不见莫云楼,直到快开春的时节呜呜咽咽的开始刮起大风,鹅毛大雪再度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