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男人哪能这么轻易就咽下这口气,他眼珠一转,突然轻笑开口:“看不上嫣嫣的东西,总归得有个原因不是?”
他看向身边的几名师兄弟,语气讥诮:“知道殷容华最近跟谁走得最近吗?”
一名弟子立马会意接话:“知道知道,不就是那个奇葩二师兄,席厌雪嘛!”
树后面的席厌雪一个激灵,有种不好的预感。
另一名弟子佯装恍然:“啊!是那个有断袖之癖,但凡见到生得俊秀的男子都要招惹一番的二师兄吗?”
“咱入门较早的几代弟子可没少被他纠缠吧?这种败类怎么还会留在莲风巅不被驱逐出门?”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那死去的爹娘对莲风巅有过命之功,师尊收留他完全是靠情分。”
“要说不要脸,可没人比得过那位,简直有辱师门啊!”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他那死去的爹娘,他那在咱之上的修为,还有那法宝护心镜,谁会给他几分面子!”
人们开始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动听,为首男子却是忽然打断:“那席厌雪确实伤风败俗,但他最近不是难得地‘专一’起来了吗?”
他故弄玄虚地说,“他去年在妖神宴上不是跟大师兄齐若枫当众示爱过吗,你们都忘了?”
立即就有人接道:“怎么可能会忘!海底月,天上星!妈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席厌雪鸡皮疙瘩也起来了,而且还是吓的!这群人简直不是东西,欺负殷容华就欺负殷容华,给他拉什么仇恨啊!
他转头就想走了。
因而他没有看见眼帘微垂的殷容华眸低阴沉,垂在身侧的右手指间开始凝聚着缕缕黑雾。那黑雾化成丝丝缕缕,扭曲幻化,极为渗人。
“所以显而易见。”为首的男子继续不怕死道,“席厌雪心中有着他人,显然是这新来的小师弟倒贴着席厌雪才对。你们瞧他们最近同出同进,怕是席厌雪那个家伙早为美色动摇,被殷容华殷师弟拿捏得妥帖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