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总算够着木闸了,只不过没把木闸拉开,反而锁的更紧了。
王之禅默不作声地走到赵时宜身边,一把把她扛起,再次扛到了寝房。
这一次他没有碰赵时宜,把她甩到榻上以后就转身离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还给屋子上了一把锁。
上帝给你锁了一扇门,就会留下一扇窗。赵时宜撬不开大门,就去撬窗户,没想到窗户也从外面锁死了。
她有火没处发,在屋子里骂骂咧咧一通,最后骂的口干舌燥、身心俱疲,就躺到床榻上睡觉去了。
睁开眼的时候,天已大亮,璀璨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屋内,晒的人暖烘烘的。
赵时宜翻了个身,发现身边放着一套浅绿色的垂绦广绣纱裙,那纱裙颜色娇嫩,质地轻薄,穿在身上犹如蝉翼,既凉爽又飘逸。
赵时宜冷哼一声,虽然她恨透了王之禅,却并不排斥他让人送来的纱裙,谁让他把自己的衣裳撕了呢,欠衣还裙、天经地义。
她穿上衣裙,用手指把披散的头发拢到一起,穿戴整齐了才走到寝屋。
门口站着一个垂髫之年的小丫头,看到赵时宜出来,她凑上前说道:“赵小姐,大人请您到膳厅用午饭。”
午饭?她竟睡了这么长时间吗?
赵时宜一迈进膳厅就感觉到了一阵疏离冰冷的气息,没有夜色的遮掩,王之禅冷峻傲然的神情震慑的赵时宜几乎不敢说话。
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怒不可遏,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即使不能生吞活剥,同归于尽也是好的。
如今天亮了,脑子也清明起来,诚然自己被王之禅侮辱了,但到底没有突破最后一层,只要将此事死死捂住,并不会对她产生多大的影响。
就算要报仇,也犯不上以命相搏斗,日久天长可慢慢筹划。赵时宜的脑子转了几转,那些狠厉的念头渐渐褪下。
饭桌很阔,赵时宜坐到离王之禅最远的地方,默不作声的用起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