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的倒美。
王之禅道:“普天之下约莫是没有这种惩罚的。”
赵时宜欣喜雀跃道:“既没这种惩罚,大人就不要惩罚我了吧。”
这种单纯的诉求感染力不够,需得加强力度才更有说服力,赵时宜接着道“我这次是叫猪油蒙了心了,才干出这种缺心眼的事,以后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唯大人马首是瞻。”
她连珠炮似的说了一串,最后没忘了回归主题:“大人念在我是初犯的份上就饶了我吧。”
这个赵家嫡长女看上去娇娇俏俏的,怎么生了一张油葫芦似的嘴?
王之禅平素最厌恶油嘴滑舌之辈,但此时听赵时宜胡乱攀扯了这许多话,不仅没生出厌恶的情绪,反而觉得十分有意思。
于是开口道:“想让我饶了你也行,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赵时宜如蒙大赦,赶紧问道:“什么事?”
王之禅道:“每日夜里到我的房间侍候我。”
岂有此理,王之禅这个阉人是把自己当成那轻佻的窑姐儿了不成,自己可是正经人家的小姐,怎能让这个腌人亵渎?
赵时宜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恨不得撕碎王之禅。如果不是敌我力量悬殊太大,她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廉耻的阉人。
今日之耻是一定要报的,但现在不是好时机。赵时宜拼尽全力压下内心的怒火,尽力扯出一个笑容,说道:“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秉笔大人,唯独这件事不可以。”
王之禅并没有言语,只瞥了赵时宜一眼,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赵时宜努力眨眨眼睛,希望能挤出几滴眼泪做一副梨花带雨的美态,奈何自己的泪腺太不发达,愣是挤不出来。
好吧,眼泪流不出来,声音却是可以娇柔一些的,她软着嗓子道:“小女年芳十六,马上就要成亲了,若是这时候侍候大人,失了贞节,那小女这一辈子就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