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夫道:“期门穴与下皖穴各施一针即可。”说完才意识到这两个穴位在后背,赶忙躬身退了出去。
王之禅褪去赵时宜的衣衫,轻轻在她的肩部揉捏起来,待她放松下来,才冲着期门穴施了一阵。
银针刺进背部,有微微的痛感。赵时宜闷哼一声,发出小声的□□。
王之禅拿着银针的手竟怎么都刺不下去了,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复又把门外的大夫叫进来。吩咐道:“你接着给她施针。”说完觉得不放心,又加了一句:“施针的时候轻一点,她怕疼。”
黄豆大的汗珠从于大夫的额头滴落下来,施针哪有不疼的,王秉笔这不是在为难人吗?
心里虽然有意见,到底不敢说出来,只唯唯诺诺应声道是。里屋内,只赵时宜爬在床上昏厥着。没了王之禅的监督,于大夫紧张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手起针落,银针稳稳扎在了下皖穴,他隔着珠帘对屋外的王之禅道:“王秉笔,老夫把针施好了,再待一炷香的时间,小姐就能醒过来。”
王之禅拿出一锭银子递给于大夫,开口道:“管好你的嘴。”
于大夫连声应是,遂退了出去。
闺阁小姐名声大于天,于大夫长期行走于高门大户之间,知晓大户人家的规矩,进府以后半句话都没多说也不敢多问,唯恐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小命不保。
卫隐在屋外踱来踱去,坐立不安。看到于大夫出来,立马迎了上去,焦急道:“小姐如何了?”
于大夫道:“只是短暂性晕厥,马上就能清醒。”
卫隐这才放下心来,吩咐下人把于大夫送了出去。
王之禅下水救人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卫简耳中。她大惊失色,原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赵时宜,伪造成意外溺水的假象。
事发以后,若是赵府追究,她就把船夫推出去。只万万没想到,王秉笔竟亲自下水把赵时宜救了。
赵时宜,她的运气怎么能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