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禅撷着赵时宜回到床榻,低声道:“你不怕她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
赵时宜道:“自然是怕的,可若是因此害了她的性命,我又于心不忍。我们毕竟是同宗姐妹。”
她的话如一盆凉水,兜头浇在他的心上。
他合上眼,声音疲惫道:“睡吧,她不敢往外说。”
她重新钻到他的怀里沉沉睡去。第二日,天还未亮王之禅就匆匆离去,赶到议政阁议政去了。
赵时宜睡的很好,起床后神清气爽的赶到饭厅用饭,她起得晚了,本以为赵时静已用完,没想到她正坐在桌前等候自己。
看到赵时宜进来,赵时静殷勤的站起身来,引着她走到饭桌前,她指着桌子上的佳肴,说道:“姐姐看看这些吃食可合胃口,若是不合胃口我就让小厨房重新做。”
赵时宜瞥了一眼饭桌,饭桌上满满当当摆着各色小菜,十几样主食,二十几种汤水。她道:“早饭吃不了多少,这些足够了。”
说完就到了饭桌旁,赵时静站在一旁给她布了一会儿菜,才半坐在玫瑰椅上用饭。用完饭以后屏退左右丫鬟,小心翼翼道:“大姐姐放心我绝对会守口如瓶,您和王秉笔的事我半个字都不会吐出去。”
赵时宜乜了她一眼,狐假虎威道:“我若是听到半点风言风语,就让他要了你的命。”
赵时静点头如捣蒜,说道:“我有分寸的,姐姐放心吧!”她嘴上恭顺,心里却酸涩不已。她是宫妃,她的夫君是全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
明明她才应该是那个风光无限的人,凭什么要被赵时宜踩在脚下。赵时宜这厮不就是巴上了秉笔太监吗,一个太监竟也能风光成这个样子,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赵时宜只管用饭,根本不理会赵时静的小心思,她用完饭漱了口才说道:“妹妹的身子已经大好,我就不在宫里待着了。”
赵时静大骇,昨日自己用赵时宜勾住了庆德帝,庆德帝明言今日要过来见她,她若是走了,自己可怎么跟庆德帝交待。
赵时静谄媚一笑:“姐姐就再住一宿吧,您只在雨花阁住了一夜就匆匆回府,说出去也不甚好听。”
说完又加了一句“我今天晚上绝不会踏出房门一步,绝不打扰您跟秉笔大人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