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个时代盛行歌舞燕乐,不过,官宦人家的女眷不比民间女子,还是受到很多礼教规矩的约束,娱乐项目比外宅男子匮乏多了,天天关在后宅里,生活实在枯燥无趣。
外孙儿要在寿宴上把仙舞跳给自己看,这是外孙儿满满的孝心,反正自家人,关起门来乐呵乐呵,无伤大雅。
桂太君便十分开心地笑道:“那姥姥可等着喔。姥姥不要看世面上那些乐伎们跳的,千篇一律的祝寿舞,姥姥都看腻了,姥姥要看然然跳神仙姐姐教的新鲜仙舞。”
就算到了这个时候,桂太君仍然不太相信安然真会跳舞,只是见外孙儿眼巴巴望着她,想跳舞给她看,她也不忍扫了外孙儿的兴致,就答允了下来,想着到时让外孙儿疯玩一场,反正参加寿辰的都是自家亲戚,不碍事的。
“那是当然,保证是姥姥从来没有看见过的舞蹈!”安然也觉得很高兴,他接下了穿越过来的第二场舞蹈表演。
到明年三月,还在四个月的时间,安然有足够的时间准备排练,还可以好好锤练一下身体,然后精心的打磨出一场别出心致的祝寿舞来,让疼爱他的姥姥和方家人好好欣赏一番,高兴高兴。
两位舅太太和方太太都很有眼色,见桂太君允了,便在一边夸安然孝顺,又忙着给安然张罗一间宽敞明亮的练功房,又细问安然在书院表演剑舞的情况。
安然穿着女式常服,站起来随便比划了几下,即便是简单质朴的动作,也逗得桂太君和三位太太掩嘴而笑:“阿然这些个动作做出来,还真真似模似样的呢,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呢。”
安然微微翘起小嘴儿,嚷道:“什么好像是?我这就是剑舞好不好!就是剑舞!”
桂太君这个寿辰是个小生辰,满六十八岁,一般女眷的小生辰,都不会大宴宾客,只邀请一些亲友,在家里聚一聚就完事了。
但像方阁老这么大名头的致仕后闲居京都的前内阁大臣,膝下又有二子数孙,单是在洛城的亲友就有五六十人,说是小聚,怕也要开上五六桌宴席。
安然更期待的是:当这五六十个人看了他融合了现代舞蹈技巧和种类编出来的祝寿舞,会有什么感觉和想法?
安然是个有耐心的,没指望一舞成名,打算着脚踏实地,一边锤炼身体,恢复前世练熟的技巧,一边进行一些小型的舞蹈表演,然后渐渐在这个时代,打开局面。
既然桂太君发了话,允准了安然练舞,安然就放心大胆地在润洛轩摆开战场,依着前一世的练舞进程,开始了循序渐进的复习。
练舞的同时,安然也开始吊嗓子。一大清早就开始“啊——啊——啊——”“哆——瑞——米——发——嗦——啦——西——”的鬼叫。
一开始惊得方家的人跑来盘问,生怕安然是中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