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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实说道:“另一件事,就是诚心向安公子就上次书院强邀之事道歉。”说着,站起身,双手抱拳,向安然一揖:“上次冒犯了安公子,还请安公子宽宥则个。”

李子实是睿王府小世子,是高高在上的天潢贵胄,将来如果不出意外,就算降等袭爵,他也会承袭一个郡王爵位。

听了李子实语气真诚的道歉,纪蕴和安然都吃了一惊,同时心头又暗暗戒备。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图,他们不知道李子实图的什么。

李子实朝安然深深一揖之后,挺起了身子,说道:“安公子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的道歉不够诚意?”

安然虽然性子随和,但他没有圣母情怀,经历了强邀做客和朝堂对垒两回事,他确然对李子实怀有戒心,尤其,睿王府是那么一个比更黑的存在!

何况,强邀之事,切切实实地造成了原主的夭殇,安然穿越而来,才使原主的躯体继续活着,但不能否认李子实对原主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这并不是一个道歉就可以忽略不计的。

安然冷淡地客套道:“小殿下言重了,安然当不起。”

李子实说道:“安公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想邀你去府上作客,有轻慢玩弄之心,是我的本意,如今我诚心道歉,亦是本意。”

纪蕴“呵呵”两声,讥笑道:“做好做歹都是小殿下,只是公道自在人心。”

李子实道:“我承认,之前对安公子有所误会,以为安公子除了长得好看,可以在一时兴起之时,当个玩艺儿解闷之外,一无是处,因此,也不值得敬重。”

说到这里,李子实见安然脸色难看,又道:“不过在我看了安公子的歌舞之后,就不这么看了。安公子年纪尚小,就能在歌舞方面展露如此才华,只有惊才绝艳,方可形容一二。安公子如许惊才绝艳,我岂会再生轻慢亵玩之心?我心头此时对安公子,除了敬重,别无他意。”

纪蕴冷声道:“小殿下心头有什么想法,只有小殿下才知道。”

李子实被纪蕴怼得一顿,恼道:“你们觉得我的道歉没有诚意?好吧,那我就说说我的诚意。第一,送给安公子一个乐伎为礼物,以为赔礼,安公子觉得这份礼,有没有诚意?”

安然道:“有!”

纪蕴:“没有!”

李子实又道:“第二,是我恳求祖父,不再在朝堂上为难令尊大人,并保荐令尊大人出任巡察使,督察漠北那边丽龙八城的城防工事修筑和费用帐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