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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事的观众打趣道:“凌爷这么帮着安公子,说什么旧相识,该不会是旧相好吧?”好事观众的话此得周围观众一齐哈哈大笑。

凌肆生怕那些玩笑话传出去,对安然不利,作色大叫道:“爷不好这口,你们不要乱说!爷跟安公子就是旧相识,没别的事!”

舞台上的安然听得一头黑线,在心头暗自吐槽:你妹的!谁要你来拜访了?老子都不认识你!

可是当着满堂观众的面,安然实在不好直言拒绝。刚才凌肆带头闹起来,帮他逼出最后一朵花,他不能表现得太过翻脸无情。于是,安然只好装作没听见,跑到舞台另一角去挥手致意。

宣布了安然的得花数之后,上午的赛事就算圆满结束了,远处的观众开始退场,大家要出去吃个午饭,休息一下,或是赶紧到附近的银楼钱庄兑换些现银,补充下午用来打赏的弹药。

安然再在舞台上向大家揖手谢了一圈之后就退回后台,去化妆间卸妆换衣服。

趁着别人不注意,安然又把他向李子实拉赏,以及李子实其实默许阿辰来考花榜的态度,跟阿辰说了。

阿辰心头大定之余,对安然更是满怀感激。安然又道:“下次我看见他,叫他给你把教坊司的乐籍销了。”

阿辰道:“不必了。”只要李子实不拿来要挟他,那乐籍销不销,没多大关系。他不清楚安然跟李子实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他不愿意安然为了他的事,过多地有求于李子实。

卸了妆,大家便出了教坊司,在外面附近寻了家酒楼吃饭。吃完了,大家立即返回教坊司,因为阿辰是下午第一场,怕错过了时间。

只是时间尚早,大家便乱歪在后台化妆间里小憩。只有问凝,独坐在化妆间的妆台前,看着铜镜里自己宛如春花般的容颜,黯然怔忡。

上午的表演是以安然为主,下午的表演是以阿辰为主,当大家都忙碌着为阿辰进行准备时,没人注意到问凝微红的眼圈。

阿辰的表演曲目,就是把《水中花》的曲调,用琵琶主奏的方式弹奏出来,其间会有土埙和木鱼加入伴奏,烘托气氛。安然也会加入伴唱,但是,会以琵琶弹奏为重点。

虽然是同一支曲子,但阿辰的琵琶弹奏跟安然的歌舞是两套表演方案,各有侧重。

阿辰已经是上一届的琵琶善才,安然对阿辰的琵琶技巧很有信心,就把打动考官的重点放在怎么用乐曲去感染观众这上面。

下午轮到阿辰表演时,大家就跟像安然进行表演一样,慎重认真,没有丝毫轻忽。安然在伴唱中十分自觉地压低了嗓声,大家都努力突出琵琶乐音,不让歌声和伴奏喧宾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