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好久没吃过肉干了,这一路便把凌肆的干粮当零嘴来啃,还没走到晚间投店,就把肉干啃完了。
把凌肆欢喜得直说:“你喜欢吃,下次我去洛城看你,叫我娘多做些肉干带给你。”
随着两人交情飞快地加深,他们所说的话题已经渐渐不再只限于舞蹈,随着话题的发散,便说起各自的经历。一个是江湖圈子,一个是官宦圈子,两个圈子风马牛不相及,彼此交流一场,觉得好奇新鲜。
安然说起他小时怎么扯着纪蕴在家里淘气的事情时,凌肆摸了摸衣袋里那两个被他用银子换回来的金疙瘩,想问问纪蕴的情况。
但见安然对他全不设防,凌肆心头沉吟了一下,觉得自己向真心相交真心相待的朋友套问人家表哥的消息,行径有些卑劣,他不愿意安然将来知道了看轻他,终究没有把金疙瘩掏出来,对纪蕴的情况也没有多加追问。
跟一个没有心机,没有防备的少年真诚相交,真是一件令凌肆非常愉悦的事,不知不觉就跟着安然走了两天。
这日傍晚投宿后不久,有两个风尘仆仆的青衣人来打听安家车队。
随后晚间,凌肆正跟安然在客房里交流舞蹈,其实,是他向安然请教,这几天交流下来,他只觉得收益良久。
这时,问凝推门进来,先瞥了眼凌肆,说道:“姑娘,老太爷叫你连夜赶回洛城。”
安然对这个消息显然并不意外,只问道:“连夜?”
问凝道:“刘管事已经把车队分成两拨,姑娘这一队轻车从简,连夜赶路,务必要尽快回京。其他那些装东西的马车,可以在后面慢些走。刘管事这会子正在打点姑娘的行装,一会儿就要起程。”
凌肆讶然道:“可是府上出什么急事了?要不要我帮忙?”
问凝横了凌肆一眼,安然十分淡定:“没事。就是我考了花魁,大约是怕圣上要下旨召见,先叫我回去候着。”
凌肆倒也知道这回事,有些怨怪:“明知道你考了花魁,还叫你去林州做事,他们不知道知道圣上要召见的吗,这会儿又想起来了,还是官老爷咧,真不会办事儿。”心头腹诽:“庸官!”
安然也不分辩,只问:“阿肆,我要回洛城,你还跟我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