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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在郡主生辰这么美好的日子下,来这么一首忧伤的曲调,很不合时宜。不过有了前面《白舞:水中花》那种哀而不伤的例子,大家都对安然的舞蹈抱着极高的期待,浑然不在意安然所用的曲调合不合时宜了。

没有多少前奏曲,安然便开始翩然起舞。慢舞也是大唐舞蹈的一种,以乐曲节奏舒缓,舞姿轻盈飘逸为特点。

因此,安然在阿辰改编乐曲时,特意叫他放慢了原曲节奏,安然的舞蹈也格外柔缓,动作舒展大气,多以各种造型为主,简直就是一个大型摆ose现场。

安然一边摆ose,慢慢变幻动作,一边唱道: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

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找痴痴梦幻中心爱,路随人茫茫。”

安然故意压低压粗了嗓音,以造成一种飘渺空灵,又坎坷沧桑的感觉。

这可不比《水中花》,歌词一出,就让人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悲伤和苍凉,哪是什么哀而不伤?而是非常直接的哀伤!

可是,竹林下的少年们已经被歌词和舞蹈拉入特定的情绪中,都睁大了眼睛看着,生怕漏了一星半点。

随后进入第二段,安然不在堆砌ose动作,而是开始挥动披帛,似乎在开始不断地挣扎,都要摆脱人生的束缚和桎梏。可是,在命运面前,所有的挣扎都觉得那么脆弱无力,归于失败。

安然在这一段舞蹈中,扯开了暗扣,把披帛当做一种抗争命运的努力,不断地挥舞、挥舞、挥舞!披帛一次次地无力委地,就像人生,在命运的壁垒前,一次次碰壁、碰壁、碰壁!

安然边舞边唱道:

“人生是美梦与热望,梦里依稀、依稀有泪光,

何从何去去觅我心中方向,风仿佛在梦中轻叹,路和人茫茫。”

然后是一段长长地间奏,安然的舞姿在摆ose和挣扎中切换,渐渐地,披帛越舞越无力,各种ose造型也是哀伤挣扎之态,表现人生的挣扎越来越无力,可又是那么的不甘心,不肯放弃。

进入第三段,安然咏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