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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用剑脊顶着安靖越的咽喉,一步一步把他逼退回小客厅里,冷冷道:“哥?你什么时候把我当兄弟了?想在我清如院撒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安靖越被剑脊顶住脖子,不敢说话,便听得安然吩咐道:“问凝,统计损坏的东西,只许多,不许少,回头,找我大嫂子描赔,听说,大嫂子的嫁妆不少呢。”

这是要讹诈自己?安靖越气得身体直抖,也顾不得剑顶脖子,叫道:“有本事,把凶器拿开,看我怕不怕你……”

安靖越还没说完,安然已经“当”地一声,把短剑扔了出去,寒着脸,逼视着安靖越:“好哇,想打架?来!……”

安靖越想不到安然拿凶器占着优势,却说扔说扔,扔得那么利索,倒惊了一下。

安然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幼年结下的仇怨,忍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该清算了,一股脑地继续说下去:“……你要是不敢,你就是狗娘养的!”

安然的身高比安靖越略矮,却散发出一股摄人的气势,话一说完,立即握拳朝安靖越脸上狠狠擂了过去,一拳重重击在安靖越脸上,把来不及做出反应的安靖越打得连退几步,差点摔倒。

安靖越在琼林宴上吃瘪,本就窝了一腔怒火,此时听得安然辱及自己死去的娘亲,又还抢先出手打了自己,哪里还忍得住,顾不得脸上热辣辣的痛,不等站稳,也挥拳向安然狠狠打去,他也不管打到安然哪里了,反正就是朝安然死命打过去。

两个人这一打都失去了理性,安靖越都不知道是怎么倒在地上的,然后感觉安然骑到了自己身上,他一边扭动着身边,想把安然摔下来,一边继续朝安然狂挥拳头,激愤之下,他感觉不到疼痛,只想把对方狠揍一顿。

安然骑在安靖越身上,一边挥舞着拳头,往安靖越身上可劲儿招呼,一边骂:“安靖越,老子忍你很久了,你他妈个两面三刀的玩艺儿,就会玩阴招阴老子,老子才阴你一回,你就输不起了?哈哈……当老子还小呢,老子会怕你!?”

清如院的丫头们一看两位主子打起来了,只敢叫嚷:“别打了,别打了……”没人敢上前拉架,一时间,清如院里充斥着各种尖叫怒骂,十分热闹。

只问凝,站在一边,淡淡地看着,像看一出大戏。

安靖越一回来,就闯进清如院砸东西,早就有丫头飞快去报给方太太了,因此,兄弟俩其实没打多久,方太太就赶来了,连忙叫仆役上前把两人分开。

所谓的分开就是把安然从安靖越身上拉起来,把安靖越扶起来。

拉开之后,方太太一看,心头就安定了:安然只是发髻歪斜,衣衫凌乱,有些许破损;而安靖越的样子除了衣衫破损凌乱,发髻散落之外,脸上还有几处红痕瘀伤,明显比安然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