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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明敬说完便从窗边躬着身子走开了,坐回椅上,在确定暂时不会有人进来之后,他隐晦地把手伸进衣袍下自撸,舒解身体上的难受。

虽然同样是被下了药,女子只能硬扛硬挨,男子好歹还可以自我舒解一下。

当宁姑姑打开小厅的门,带着初六和几个宫人走进来时,就只在厅上,看见东方明敬正襟危坐着,衣袍穿得规规整整,一点没有凌乱狼狈的样子,而锦奾郡主居然不在小厅内,她奇道:“咦,郡主殿下呢?”

初六也奇道:“东方公子,我们家主子呢?”她是真的觉得奇怪,一边问,一边把她手上端的茶捧给东方明敬。

东方明敬像个快要渴死的人一样,赶紧端起茶来喝了几大口,用以缓解他身内残存的药性。

他努力装作浑不在意的样子:“殿下说,她与我不好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便说出去走走,在下身体不适,便没有陪同。”

“出去走走?她怎么出……”宁姑姑冲口而出,说了半截,赶紧煞住,她身边还有不明真相的初六和宫人呢,她可不能不打自招说厅门被自己反扣住了,说锦奾郡主根本出不去。

初六正在考虑要不要出去找找自家主子的时候,锦奾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进来就脸色十分不好,有些气急败坏地骂:“初六,跑哪去了?一走走这么久?”

宁姑姑连忙帮初六解释,说她拉着初六,品尝了几样茶室宫人们新制的茶点……

初六一见锦奾的衣裙上沾了不少泥土污渍,便赶紧跑过去扶住锦奾问:“殿下,这是怎么了?”

锦奾那衣裙是翻窗摔在花坛上弄脏的,这会儿轻轻哼道:“不小心踩滑了,摔了一下……都怪你,不来扶着我!”

然后锦奾理所当然地叫初六扶她回去换衣裙,又淡淡地请宁姑姑代她向太后告个罪,说等晚些时候,收拾干净了,再去陪太后说话。

锦奾自顾自地扶着初六离开了,宁姑姑眼看着“抓-奸”落空,东方明敬和锦奾之间,显然没发生什么事,只得叫东方明敬继续在小厅坐着等候,而她则赶紧跑去向太后如实禀告了小厅之事。

太后精心安排的计谋就这么落空,猜测是东方明敬从中作梗,这种事,女子一向处于弱势,在被下了药的情况下,只要东方明敬愿意,很容易成事。

太后一直在考虑事成之后,锦奾会有什么反应,是默默咽下这口气?还是闹起来,非要严惩东方明敬?

太后完全没有考虑过还有事不成这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