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本来就希望能尝试各种舞蹈表演,因此,略一沉吟,便道:“承蒙老师父盛情相邀,不胜荣幸。不过,我对佛教教义不大了解,能不能请老师父派个小师父来我下处小住,教导教导我,还有舞台,舞美,舞曲,歌词,场地,效果这些,也要进行协商,以达到最佳效果。”
安然这么干脆地一口就应承了下来,也没提酬劳问题,让主持老和尚十分高兴,双方就舞蹈事宜大致商谈了几句,然后约定过几天派个管事僧去寄园小住,一边辅导佛教常识,一边协商舞蹈相关事宜。
洛城距离梵金寺有二十里路程,不好老是跑来跑去,派个管事僧住到寄园去才最省事。安然跟主持大致商量了一下之后,看看天色不早了,便向主持合掌告辞而去。
安然一走,便从墙角转出一个和尚来,赫然便是替安然占卜合婚吉凶的老僧。那老僧站在主持身后,一起目送着安然黯然离开的马车,良久未语。
一直到安然的马车在山道上消失,看不见踪影了,主持宣了声佛号,道:“愿佛祖保祐安施主,此去从善如流,逢凶化吉,另觅佳偶,琴瑟和谐。”
那个给安然占卜的老僧,跟着说话的老僧往回走,几次欲言又止,快到禅室时,那老僧终于开口说道:“主持师兄,我总觉得这事,咱们办得不地道,我瞧着安施主的神色,便十分不忍。”
主持一叹,进了禅室,往蒲团上一坐,又是一叹道:“空静师弟,你这修为,还是不够呀。咱们修行之人,除了精参佛法之外,还要善体天意才好。”
主持说着,从衣袋里拿出几张纸来,递给那个叫空静的老僧。
空静一看,失声道:“银票!”继而便明白了什么,愤然作色道:“主持师兄,你就为了这几张银票,硬要我给安施主占卜出个大凶来!不行,我要去跟安施主说,他那合婚,占卜的是大吉!”他说着就要退出禅室。
主持道:“慢着!我做了这几年主持,岂是被那几两银子就胀瞎眼睛,昧掉良心的人,空静师弟呀,许多事,不能光看表面。是,像你看到的那样,我是收了善男信女的贿赂,坏了安施主的姻缘。可是,你得知道,想收买我的人是谁。”
“是谁?”
“我想不到,想给安施主占卜个凶兆的,竟然有三个人。一位是皇宫里的人,一位是官家贵夫人,还有一位不肯多说半个字的容姑娘。”空华主持:“空静师弟,你能猜到这三个人是谁吗?”
空静一怔,道:“那我哪能猜得到?”
主持呵呵地笑了笑:“所以说呀,我才是主持,你不是。皇宫那个人不用猜,总之,咱们得罪不起。我就猜了猜那位官家贵夫人,和那位容姑娘的身份。”
“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