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凌肆来的时候,似乎显得有些心事。不光凌肆,连凌肆的四个亲随,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闪闪烁烁的。
凌肆寒暄坐座之后,发现安然穿着素服:“谁……哪位尊亲过世了?”
安然回道:“家母。”照理说,守丧期间,应该穿斩衰,要一直穿满二十七个月,而且还一直不洗涤,不更衣,等守丧完了,整个人都馊臭了。
因此很少有人能遵守这么不近人情的守丧规矩,一般人家服丧,穿上几个月就渐渐换成细棉素服了。
“阿然,节哀……”
“我已经没事了。”安然语气淡淡的。
凌肆是替凌家跑腿办事之人,懂得人情世故,便道:“阿然,带我去给令堂敬炷香吧,祝她老人家早日往生极乐。”
“不用了,我娘的灵位设在安府。”寄园里并没有设方太太的灵位。方太太的灵位牌放在安府小祠堂里。
然后,安然就陪着凌肆喝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其实,也就是凌肆说着一些他南来北往听来的趣事,安然则是淡淡地听着,偶尔出于礼貌,问上一两句。
然而,问凝看得出来,安然根本就对凌肆说的那些趣事没有兴趣,左耳进,右耳出,大约就是借着跟凌肆说话,混点时间。
于是,说的人没劲儿,听的人没兴趣,一院子的人,都蔫头耷头的。十分诡异地,谁也没有提起舞蹈这回事。
次日,凌肆带着亲随们外出办事,寄园的人照例都没有问。人家主要是到洛城来办事的,看望安然只是顺带,江湖人的事儿,他们这些普通人还是不要去多管闲事。
凌肆等人很晚了才回来,回来之后,就躲进客房里压低了声音密议。似乎凌肆的情绪很不好,或者说,跟他的亲随意见不合,有几次听见凌肆怒叱:“扯鸡-八蛋!”“放屁!”“滚!”之类的话。
寄园的人,照旧没人去过问。
第三天,凌肆等人又一早就出门了。但是午后不久,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