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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安然已经明确表示过,不是龙阳断袖,不会对他产生他所期望的那种感情,纪蕴只能深自隐晦,把他对安然的感情,深埋在心底。

他只能对安然展现出安然所希望的兄弟之情,因此,他只能对安然展开双臂,发出拥抱的邀请,要不要拥抱,让安然决定。

安然却没有纪蕴想的那么多,分别多年,他终于又看见了分别多年的曾经亲密无间的表哥,他却已经在生死的边缘打了几个来回了,能再相见,直有劫后余生之感,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他一勒马缰,不等马匹停稳,便一跃下马,几乎是连滚带爬一般,冲向纪蕴,跟他紧紧拥抱在一起,带着哽咽地叫他:“子籍!”

“阿然!”纪蕴到底练武有成,对情绪的控制能力远比安然强,饶是如此,他叫出这一声,也感觉眼里有水溢出。

安然忍着泪,说道:“我成年了,大舅舅赐了我字,叫子慕。”

纪蕴紧紧地拥着安然,说:“你也还叫我阿蕴吧。”

安然对叫名字,或叫表字,没有执念,便从善如流是叫道:“阿蕴。”感觉还是一直叫惯了的名字叫起来亲切。

他们没有更多的话要说,又仿佛有着千言万语,只是能够看见彼此,一切又好像尽在不言之中。

凌肆见不得安然跟纪蕴这等酸溜溜的场面,同时,感觉好像他们表兄弟见面了,就把他这个跳舞的朋友丢一边去了,叫道:“快走,想叙旧以后有的是时间!”

纪蕴放开安然,他知道安然不会骑马,便想扶他上马,于是,又看见了骑在安然马上,兀自被堵着嘴,反绑着双手的蓓姬格格。

纪蕴:“……”他已经被凌肆转述了,他家表弟被掠来番突人的地盘,还能惹来这么朵番突蛮子人人争慕的桃花,这点子真够硬!纪蕴扫了一眼蓓姬,问道:“你要带她回去?”

安然还没回答,凌肆便抢先回答了:“先带着,这可是张好牌,要是大单于追来了,可以拿这个女人挡一挡。要是一路跑得顺利,就在边境附近找个部落,把她放了。”

“嗯嗯嗯……”蓓姬格格大声哼哼起来。

安然会意,忙把蓓姬格格堵在嘴里的布团掏出来,又去解绑着她手的布条,反正现在已经远离营地,不怕蓓姬叫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