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兵都是老兵油子,他们虽然不了解战局全况,但他们知道晋江城的情况,也能差不多预估晋江城的战事。
在当天战事结束后,他们都心情沉重,对晋江城能坚持多久,忧虑重重。刚被战鼓敲击出来的士气,一下子,像泄了气,又再次跌落谷底。
作为晋江城最高军事指挥的杜宁启和作为晋江城最高民政管理的康映文,两人相对发愁:晋江城还能守多久?援军何时能来?
康映文谋求升迁未果,他已经在晋江城做了五年县令了。吏部对官吏三年一次考核,今年是康映文出任晋江城县令的第二任的最后一年,明年不管他的政绩如何,照官吏不得连任三期的规定,他都会被调离晋江城了。
想不到番突兵在这时大举围城,连命保不保得住都成问题,康映文只觉无比沮丧。
确认战事暂停之后,安然直接去了阿辰所住的小院子。他已经充军三年了,也算是个老配军了,三年来从来没有过异动,又还有个兄弟住在旁边陪着,十人队里渐渐对安然放下了防范之心,没有紧盯着,由着他去了。
安然一进门就吩咐:“阿碟,快烧水,我要洗头洗澡。把我以前的衣服拿出来,我要穿。”
碟儿应着,赶紧烧水去了。阿辰关心战事,便问安然打得如何了。
这几天,晋江城城头四面八方都打得杀声震天价响,住在晋江城内不知战况的平民们也听出不对劲了。
今年跟番突人之间的战事,来得比往年早,打得也比往年激烈得多,这使人很容易猜测,今年的战事跟往年小打小闹的战事不同,怕是要发生大战了。
每每发生大战,百姓们因为战争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的不知凡几,他们是战争最直接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