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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安靖越还在外地任上,越大奶奶带着侄儿侄女们来看望了安然,因没什么感情,又还闹过打架,没什么话可说,很快便被安凌墨打发开了。

安凌墨留安然吃饭,说给他接风洗尘,安然不忍推辞父亲的拳拳好意。接风酒席就只得父子两人。

席间,两人的话都不多。安然很少这般心平气和地跟父亲独处过,大约,经历的事情多,年纪也大了,心态终于渐渐变得平和了。

安凌墨给安然斟了杯酒,安然端起来就喝。

安凌墨瞧着,问:“会喝酒了呢?”

“嗯。”

“在配所里喝的?”

“嗯。”

“好喝?”

“逢年过节才能喝上一碗,都渗了水的,寡淡。”安然微微走了神,似是在回味这些年,他在配所喝过的酒,又说道:“不过,很有滋味。”

那时候,生活灰暗绝望,没有一点盼头,逢年过节才能喝上一碗的水酒,成了配军们不多的盼望。每次喝下盼望已久的水酒,内心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