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然住了几天,才发现,这个新寄园距离方府安府都不远,在一个坊里。这回,安然不用问也知道,必是容问凝体贴他,故意把新宅子买在靠近方府安府的地方,感激的话不必说,只能放在心里。
出行方面,安然只得使出前一世大明星们出行的招数,出门带个黑纱帷帽外加面巾蒙脸,鬼鬼祟祟的溜出门,跑去方府或安府坐马车。
安然再次夺得花魁,方家和安家都没有什么表示,既没有祝贺,也没有责难。倒在安然搬了新居,请了些旧友来祝贺时,方家两位舅老爷和安凌墨各自派人送去了贺仪,祝安然乔迁新居。
几位长辈虽然没有亲自到场,礼物也不贵重,却让安然的心里暖暖的。因住得近了,安然便经常去方家安家走动,被赶出家门几年了,独自在外生活,安然终于再次感受到来自亲人的疼爱和关心。
六月的时候,安然还没接到吏部的入职文碟,倒先接到几张勋贵士绅们发来的宴饮雅集请柬。
当然,安然永远不会是这些宴饮雅集的主要宾客,只是用来助兴的。只因安然是乐官,才有幸得到请柬,算是正式宾客。若是普通的助兴乐伎,宴饮主人多半是派帖子相召。
安然接着请柬,当却就回绝了。安然不是即将再次被赐为太乐署供奉吗?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应酬交际于各个勋贵士绅的宴饮雅集上了?这是要闹哪一出?
就在这些勋贵士绅们疑惑之时,坊间爆出一个传闻,说两届花魁将会在七月初,在瓦肆鹤城班的舍子里,进行一场客串表演。
这个消息一传出去,鹤城班的舍子里天天客人爆满,大家一边看着鹤城班的表演,一边打听传闻的真假,当消息得到证实之后,大家更是卯足了,准备到时来抢坐位。
照安然的理解,瓦肆就仿佛是座大商城,舍子就是里面的门面,各个戏班就好象是商家,商家根据自己的需要在瓦肆里租用一间或多间舍子,有钱的戏班会把多间舍子打通,装修成自己需要的舞台,没钱的戏班,就只能将就着用。各个戏班都在自己的舍子里进行表演,舍子门口立着戏班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