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着应声想起，一名身着水蓝色撒花烟罗衫的女子快步走了过来，垂手而立，恭敬地看着凤枭，“王爷。”

凤枭指了指裴雪兮：“带她去换件衣服，顺便把她那一头鸡窝收拾一下。”

如衣看了裴雪兮一眼，礼节恰到好处：“是。裴小姐，请跟我来。”

我？

裴雪兮眼神动了动，也没有计较凤枭损她的头发是鸡窝的事，起身跟着如衣往貅园之内的厢房走去。

“如衣，你不是凤王府的丫鬟？”

如衣笑容得体温婉：“是，如衣是王爷从街上捡回来的孤女。”提及自己的身份，如衣也没有羞于启齿，反而不卑不亢。

裴雪兮点了点头，随口道：“看来凤王对你不错。”

然而，闻言，如衣的脚步却是停了下来，她转身直视着裴雪兮：“裴小姐如此在意王爷的事，不知道可是有什么缘由？”

“额……”

裴雪兮愣了愣，正在思量如衣这句话到底几个意思，如衣却又转回身去：“小姐莫怪，如衣只是随口一问，王爷对我们确实极好，不止如衣，王爷对府上的每一个人都很好。”

“是吗？”裴雪兮发觉自己这句话问得有些干巴巴的。

凤枭对人很好？

讲真，不止她不信，说出去，这整个楚国只怕没人会相信。

谁不知道楚国凤王残暴嗜血，喜怒无常？

他会对人好？他不把人生吞活剥了就不错了，还对人好，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