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易沉澜微微笑了,“已经处理好了。晚晚,这门我们出不去,那就只能往前走了。”
他撑着地站起来,摸索着将舒晚拉起来,“我们快些找出路,出去找大夫给你看嗓子。”
舒晚胡乱地点头,拉着易沉澜的手摇了摇,表示十分同意。她也很害怕,不知道舒戚下手有多重,自己别再成了个哑巴,一辈子说不出话来。
再说,易沉澜的伤不轻,也同样急需治疗。
她示意完正要把手撤去,易沉澜却攥紧了指尖没让她把手抽走,有些迟疑的轻声道:“这里这么黑,我们最好牵着,莫走丢了。”
虽然黑暗中不辨方向,但舒晚记得自己描写的这个通道应该不宽,大概能容三四个人并行,这里就他们两个应当没那么容易走丢吧?
不过,阿澜师兄握的这么紧,好像担心她不同意,难不成他很怕黑?也有可能,每个人恐惧的东西不一样,世上有各种各样的恐惧症,怕黑是很常见的。
舒晚很贴心地回握了易沉澜的手,反正自己不怕黑,会护着他的。她牵着易沉澜慢慢往前摸索,因为惦记着对方的伤,她走的并不快。
一片漆黑中,易沉澜慢慢弯起唇角。
这一夜,山穷水尽又峰回路转,他终究是得偿所愿了。
……
这通道极长,舒晚早就心里有数,他们走了好久,舒晚停下来在易沉澜手上写了几个字,问他要不要休息一下。
“没事,我们不要在这里多耽搁,”易沉澜立刻否决,“晚晚,我们快些走,早点出去。”
他看不见,不知舒晚究竟伤的如何,心里早就一片焦灼,偏偏晚晚走的极慢,他几番催促,她也不听。
舒晚笑了笑,感觉易沉澜比之前精神了一些,她心里也放松多了,一边走还一边有心思玩笑,“阿澜师兄这么怕黑么?你身上有伤,我们不要走太快,有我在不用怕的。”
易沉澜感应完手上的笔画,简直哭笑不得,想了想却没解释,只说:“我确实很怕黑。”
果然舒晚又乖乖的握紧了几分,她正要接着写字让他别怕,却蓦地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