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易沉澜回答的很快,他的目光仍然落在舒晚身上,丝毫没有移开的意思。
舒晚小心地去扶易沉澜,他身上的鞭伤都被刚才的大夫包扎好了,她很注意的不去碰到,在他身后放了一个靠垫。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易沉澜忽然低声说道。
“我知道,梦都是反的,不作数的,阿澜师兄你别害怕,”舒晚自然看的出易沉澜刚才陷在噩梦里,她摇了摇易沉澜的手,将药碗端过来试了试温度,笑着看他,“快喝药,我喂你。”
易沉澜这次没有说什么“我自己来”,乖乖张嘴喝了,难得的脆弱。他越这样,舒晚越是心软。
他喝了药,没再提梦的事,而是问道:“晚晚,你嗓子怎么样了?大夫看过吗?”
舒晚看易沉澜神色还恍惚着,还不忘关心自己,心中一暖柔声说:“我都好了,喝过药一点事也没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阿澜师兄,你刚才梦见什么了?可以和我说说?说出来就不那么害怕了。”
易沉澜动了动唇,却没有立刻说话,他想了很久,才慢慢说:“……我梦见我死了。”
舒晚眉头一蹙,“阿澜师兄……”
“晚晚,你可以不走吗?”易沉澜认真的看着舒晚,漂亮的凤眸有些黯淡,“我不想找不到你。”
舒晚立刻说:“我不走。阿澜师兄,我今晚都不会走的,就在这里陪着你。你要是再做噩梦了,我就马上叫醒你,不叫你害怕。”
不,不是今晚。
易沉澜垂下眼眸,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止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