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门外的沈母见此,这才露出满意一笑,同时内心又充满轻蔑:果然是穷人家的贱种,浑身都是粗鲁野蛮人的基因!
然后眼不见为净地转身离去。
厨房里,就像正在拆房一样。
周围能搬得动的、拿得起的电器炊具,都被沈析洛抓起来砸得噼里啪啦响,口里一边谩骂怒嚎:“卧槽尼玛!!!卧槽尼全小区八大叔七大爷三姑六婆祖宗一千代!!!槽槽槽槽!!!”
终于,一个电饭煲砸到了站在角落的严菟的脚边,她不由地叫了一声:“啊!”
被对方的叫声吸引注意力,总算有所消停的沈析洛回头去看她:“你叫什么叫,我又没打你!”
严菟默默侧开视线,却露出了脸上轻微红肿的五痕印。
沈析洛见状,在心里重重地低咒了一声:槽特奶奶个腿,心疼死了,那么漂亮的脸都打得下手,还是个人吗?!!
然后想起自己之前好像也在这脸上留过五指痕,果断唾弃自己:真不是个人!!!
她从冰箱里找出冰块格,把冰块倒进保鲜袋,又在袋里底下垫了层薄布,然后递给严菟:“拿去,敷脸。”
严菟没接,还后退了一步。
“你跟我犟个啥,不知道我很横的么?”说着,沈析洛直接上前去,不容反抗地用手臂圈住对方的脖颈,把对方堵靠在墙角,然后微垫起脚跟,另一手侧按对方的脑袋,另一只手拿这冰袋在对方脸上轻柔地触碰,还不忘一边嘴贱道:
“你说你是不是猪?是不是傻?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来不及还手就算了,居然还能傻愣愣站在那里等挨第二巴掌,你说,你是不是白痴啊?”
严菟终于出声了:“……关、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事啦,你是我跟班,我的跟班只有我能欺负,别人欺负你,那是在打我脸,懂不懂!”沈析洛越说越气。
“……”严菟默了下来,突然轻嘶了一声:“……疼。”语气中竟带着一丝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