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严菟这才单手捧起她的脸, 拿起中途准备的湿毛巾,细细地给她擦脸上的泪痕。
“??”沈析洛一愣,继而老实地任由对方摆布, 心里十分享受, 却同时不忘死鸭子嘴硬地叭叭个不停:
“我可警告你,别以为你看见了我脆弱的一面就以为我是个脆弱的人,你最好别同情我, 更不准嘲笑我,否则让我发现了,有你好果子吃的!
还有,别因为我现在让你随便这样那样, 就以为我是个好拿捏的人,我只是看你动作温柔的份上,才勉强让你伺候的,不然你试试惹怒我,等我正真凶起来的时候,那坐在这里哭的人绝对是你……”
严菟突然手头一停,问:“洛姐姐说完了么,累不累?”
沈析洛跟着一僵,神情戒备:“不累,我还能再说几句……”
严菟扑哧一笑,看着她,半认真半玩笑道:“再说,我咬你。”
“……”沈析洛暗自放松下来,继续插科打诨:“不行啊,你是兔子,不会咬人的。”
严菟不语,直接低下头去,张开嘴作势要咬她。
沈析洛及时地闪开躲过了:“哇,你还真来,‘兔急了咬人’是吧!”
“呵,知道就好。”严菟擦拭完她的脸后,又瞧了瞧,道,“眼睛肿肿的,要敷一下才行。”说完,便拿着毛巾转身去了卫生间。
沈析洛这次没说话,只是哼哧哼哧地点点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对方的鞍前马后。
等严菟拿着用冷水打湿过的毛巾走过来时,沈析洛立刻两手摊开,翘起二郎腿,像大爷一样仰靠在椅背上,自觉地闭起双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严菟来到她跟前,居高临下俯视她这副娇傲的小表情,看起来实在令人喜爱得紧,于是低下头去,照着她的脸蛋,张嘴——
“嗷!”沈析洛陡然怪叫一声,睁开双眼瞪视对方,同时收起手脚缩进沙发,捂着单边脸颊:“我不是没说话么,你干嘛还咬我啊??”
严菟俯在椅背旁,语气有些无辜:“我忍不住。”
沈析洛瞬间:“???”我特么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