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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析洛有时候会飘到阳台外面,眺望远处,一边等着严菟回家,一边感慨地想:仔细算来六年多了,兔子迟早有一天会厌倦这种生活吧……

毕竟别人夫妻间尚有七年之痒,她们俩人的情况这么特殊,兔子能熬到现在,实属太不容易了!

沈析洛以常人的角度自问,换做自己,是绝对没有这个耐心,更做不到这种地步。

所以严菟于她,用“仁至义尽”四个字来形容都算太轻了。

沈析洛在提前为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不管严菟以后做出什么打算,她都尊重对方,祝福对方,并且心无遗憾。

……

只可惜,接下来她才知道,这话说着容易,等真正面对起来时,才发现是那么的困难。

这几天,偶然听起保姆们在小声议论——

说家里住进了一个陌生女人。

这栋别墅除了严菟和沈析洛外,一直没怎么有客人留宿超过两天,现在居然住下了一位女客人,自然让人觉得稀罕。

还说,严菟回到家,第一时间就去找那个女人,天天带着那女人进进出出,如影随形。

也因为那个女人,所以严菟好几天没上楼去找沈析洛了。

看来严菟是有了新欢,不要旧爱了!

……嗯,最后这一句是保姆们自己猜的。他们看到严菟和沈析洛手上的对戒,早就知道两人的关系,所以才有了这番八卦和唏嘘。

沈析洛本人倒不觉得有什么,她很信任严菟,知道严菟的为人,如果对方真有什么新欢,应该会先带到她的面前,大大方方地宣布自己的新恋情,然后结束沈析洛的植物人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