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此事,凉州仁义坊的顾家旁支,派人进京拜访她。
回凉州时总是要见这些人的,顾欢意便让人进来了。
来的人叫顾简,在顾徽倒台后,他成了仁义坊的主事人。
“大小姐,我们都知道顾徽那个狗东西伤了大小姐的心,您心中有气、有怨,我们都理解,但咱们终归是一家人,断了骨头连着筋的。顾将军乃我们顾氏一族的英烈,理该受后人世代供奉。去年因皇上御驾亲临,族人未能入祠祭奠,今年,还请小姐准了咱们的请求吧。”
顾欢意没有立刻回答,她慢条斯理的拨弄着茶盏中的茶叶,把顾简急的大冬天里冒冷汗。
“我也不是断情绝义之人。”
顾欢意终于开口了,顾简松了一口气。
又听顾欢意继续说:“顾徽因为犯事入了大狱,我没办法跟他再计较,但他的家人,都必须从族谱上除名,我断然不能和杀母仇人做亲人。”
“这是自然!”顾简说道:“我们早已开了祠堂,将他们一家人逐出去了。”
“还有。”顾欢意说道:“当初支持顾徽欺压我,想要夺我家产的族老,都不可再在族中主事。”
顾简有些犹豫。
族老在族中经营多年,并不是他说赶下台就能做到的。
顾欢意也不是为难他,说:“我自然知道此事不易,但仁义坊既然还想借义勇侯的名声立足,我便容不得当初欺压、蔑视我们的人再来占便宜。仁义礼孝、忠义廉耻,这是我父亲常教导我的话,那几个族老连这个都不懂,以后定会重蹈覆辙。你若承诺此事,我定会让我的人祝你一臂之力,不会让你独木难支。”
自顾家出事至今,已快两年时间。
两年里,顾氏一族在凉州的地位,可谓是山河日下,不可同日而语。
顾徽气死顾夫人、顾氏一族抢夺孤女产业的事,在凉州传的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