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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琛这边说了“痛下杀手”就绝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奴良与玉琅只能噤若寒蝉的行礼然后去了,梁烟云再也没有权利伤害这两个女子了,看着两个女子安安全全的去了,这才微微的轻蔑一笑。

带着一种挑衅与嘲弄的感觉——“我说了,你要走,你走就是,我就是不走,我要留在这里。”

等到屋子里面安静了下来,墨琛这才站在了桌边,他们出来已经二十多天了,经历过生与死的较量以后,终于还是将北方的战乱给平息了下来。

按理说,是应该高高兴兴打马归来的时候了,但是实在是没有想到,在一切都好了,墨琛功成身退的时候,墨琛与梁烟云的感情会龟裂。

墨琛难以置信,但是不相信又有什么办法呢?因为赵赫?还是因为赵赫!已经四年了,一个赵赫在他们二人的情感纠葛中,居然占据了一个主导地位!

墨琛看着窗边,浓郁的阳光照耀的树木没精打采的,有一株不知道是什么的植物从窗外就那样旁逸斜出到了屋子里面,也是蔫头耷脑的,虽然看不到知了,但是蝉鸣声阵阵,给人一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墨琛轻轻的握住了那一束香花,就那样看着,一言不发,虽然外面溽暑难耐,但是现在,屋子里面的空气骤降,好像了一个冰点似的。梁烟云的眼睛看着墨琛,并没有一分一毫的移动,过了霎时以后,这才轻微吸口气。

一种低气压中的狂躁让梁烟云悚然,现在的墨琛又不知道究竟要做什么,人的恐惧感其实很多时候就来自于未知。

墨琛慢慢的折断了这花木,丢在了地上,“什么阿物,居然生长到屋子里面来了。”这么一说,梁烟云笑了,“你要骂我就明说。”

“本王何曾想要骂你。”其实,墨琛不过是心情比较烦躁而已,说到头也是没有骂梁烟云的意思,但是梁烟云现在是多么的,墨琛的一举一动,好像都可以点燃梁烟云心头的导火索似的。

梁烟云皱眉,一点一点的举眸,看着墨琛,“你想要说我红杏出墙。”这么一说,好像墨琛明白了什么,望着地面上的花枝。“你这是分明的指桑骂槐,你说出来就是,你看看你,你连这个都不敢说,还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孤没有那种意思,不过你要是不打自招……”

“洪洞县里没好人,什么我不打自招,我从头至尾就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总是你自己有一个假想敌。”梁烟云多么想要和墨琛好好的,心平气静的讲讲道理,说一说,其实自己伤害墨琛,其实自己的尖锐是事出有因的。

在很多很多的时候,其实梁烟云并没有真正怨怼一个人的意思,但偏偏还是怨怼了,偏偏还是做出来让人不可理喻的事情。

梁烟云的脸色变了,平静中蕴藏着一种风起云涌的狂怒,然后,那瞪圆的眼珠一点一点的望着眼前的人。

“你总之就是怀疑我,我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但是我已经变成了那种无理取闹的人。”梁烟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语无伦次在说什么,墨琛听着梁烟云表述自己的心境,但是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