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哪一个人心思如同她一样的,这样生活本就劳心劳力,二来——”玉琅又道:“她的身体是真正有顽疾的,要是克服了,那还好,但是偏偏她疑心病比较重,不吃药,这病如何就可以好起来?”
“吃了呢?”夕月抱着侥幸心理,毕竟主仆一场,要是让自己送她去皇权,这……想到这里,夕月的心沉痛起来,玉琅不忍心将事实告诉夕月,只能敷衍了事一般的说:“吃了药,那就以观后效了,总是好过什么都不吃的好,病情是会恶化的,其实调理还是在自己。”
其实,在哪里不是一样呢,病情无论如何的恶化,其实真正可以调理自己的还是自己啊,这道理人人都清楚,不过身体力行起来,好像就不是那样容易了。
“依照你看,到底还是会好起来的,对吗?”
“那是!”玉琅斩钉截铁的样子,“你仔细想一想,皇上已经病入膏肓,眼看就要入土为安,人人都道皇上要驾崩了,但是经过我们王妃那么软硬兼施的一个治疗,就好了,你说神奇不神奇呢?”
一边说,一边笑了。
“那是,好神奇的样子,这个药,我明日会劝她吃了的,良药苦口,总是利于病。”
“是啊,我们王妃是那种宽宏大量的人,不然早已经将你们扫地出门了,其实你也是感觉到了,人与人在一起看的是缘分,不是硬碰硬,王爷一丁点儿都不喜欢你的主子,希望你的主子不要刻意纠缠,人到头来不都是给自己活人,活明白了,是好事情。”
“这倘若是活不明白,到了病床上,再想起来自己以前的种种,可不是后悔的肝肠寸断的,王爷要是果真喜欢你们王妃,四年之前已经与你们王妃情投意合了,没有发生那些事情,其实也是给双方各自留下来一个出路而已。但愿你可以明白。”
这道理,其实夕月早已经明白了,奈何不明白的人是左晓月,夕月跟着也是叹口气,“此事,我就是看明白了,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现在的左晓月,已经画地为牢,还会听人说什么呢,只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呢。”
“哎。”玉琅跟着叹口气,时间好像停顿在了这里一样,帮助夕月将药全部都涂抹完毕以后,又道:“你放心就是,我并不会对于怀恨与心,我好歹清楚,你与我都是那种受人之命,忠人之事的,梅香拜把子的,都是奴才……”
“玉琅,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从前我对你那样不好,那样不好啊,我充满了算计。”
“都过去了不是,现在啊,你照顾好自己的同时也是应该照顾好你们主子,你说我们做奴婢的,可不是都为了主子在活人吗?”一边说,一边将药收起来,想一想又是给夕月留下来。
“明过来,给你外敷两次,说好也就好了,万事大吉吧。”一边说,夕月一边上前,握住了玉琅的手。
“玉琅,谢谢你。”
“不用,实在是不用,这样子说,让我情何以堪呢?我去了。”一面说,一面去了,“对了。”又是回头——“莫要让你们主子知道了,她最忌讳的就是这个,明日里我那边还有散碎银子,给你拿过来,你出门去好歹置办两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