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倾琛火急火燎带着医生来,还在前园外,便听见他急切地呼声:“哥,医生来了。”

主卧。

医生把子弹取出的那一刻,宫倾琛听见金属丢掷到托盘的声音,本能重重呼出一口重气。

快速处理好最严重的弹伤后,医生在瞧见宫梵玥的胳臂上,那条被钢刀划破得皮开肉绽的伤口,此刻还淙淙血流不止,他本能蹙眉:“副统,伤口太深,需要缝合,我先帮你打麻药。”

说着医生转身去到医药箱重新拿麻药。

谁知宫梵玥却冷冷地说道:“直接缝吧。”

“直接缝?!”医生似乎被宫梵玥的话给惊到了。

“……”宫梵玥并没有再说话。

随后,医生替宫梵玥缝合伤口的时候,宫倾琛都觉得疼得头皮都要麻掉了,可是宫梵玥还沾着血渍的脸庞,却浑然瞧见丝毫痛苦的痕迹。那淡然又冷峻的样子,仿若针头,扎过的,不是他的伤口。

送医生离开以后,宫倾琛在时念卿的房间找到了坐在沙发上出神的男人。

宫倾琛从来没见过宫梵玥露出那样的神情。

看似无波无澜的平静背后,竟然掩藏着哀漠死寂。

那一刻,宫倾琛才深刻知道:宫梵玥是认了真,甚至,动了情。

走进去,宫倾琛在宫梵玥身旁的沙发坐下之时,这才看见宫梵玥的手里,竟然拽着时念卿的一只耳环。

那只耳环,他认识:是宫梵玥的母亲,留下的唯一的遗物。

今日的订婚宴上,它曾出现在时念卿的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