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梵玥抬了下眉头,朝他投去目光。

宫倾琛却委屈得一下就哭了出来。

他说:“哥,我没脸去见爷爷。刚刚听德叔说,爷爷被我气病了,都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无法下床。”

说着,宫倾琛难过又自责,从沙发上滑到地板上跪着:“如果爷爷有个什么好歹,我就是罪人。”

他跑去劫狱,的确太过冒失,而且也没想过后果。

他不知道,会把宫家,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

现在连霍家的心思都揣测不了。

他实在是……

宫梵玥居高临下垂着眼眸,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男人,英挺的眉头,不由得皱得很深很紧。

他交叠着修长的腿,默默坐在沙发上,许久,在宫倾琛哭得都要岔气的时候,这才冷冷幽幽地哼道:“也不知道,宫家的列祖列宗,看着你哭得如此卖力的模样,也不知道能不能瞑目。”

“哥,你能不能不要埋汰我了。”宫倾琛委屈到不行。

宫梵玥抿着薄唇,幽深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他难得出声安慰:“其实,你也不用自责。”

“……”宫倾琛有点不明白宫梵玥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宫梵玥说:“起初,在得知你劫狱的时候,我的确很震惊,很愤怒,甚至想弄死你个傻x。可是,这两天我又认真想过你说的话,也的确没有错。你说,被关的人,不是我喜欢的人,所以我才会漠不关心。的确,如果苏媚换成是时念卿,不要说劫狱,恐怕帝国监狱,早已经被炸为平地。”

“……”宫倾琛有点不敢相信宫梵玥说的话,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聋掉了,从而产生了幻觉。

宫梵玥还说:“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在意的人,宫家,向来也是不顾一切。所以,倾琛,这次,你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