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她下意识伸手去摸大床的另一侧。

与心里想的一样:被褥里,凉得没有任何温度。

也不知道霍寒景什么时候起床的。

旧历年末之时,是一年之中,最忙碌的时候。不仅要总结各个部门全年的工作,还要拟定来年的趋势方针。

霍寒景还是太子爷的时候,霍渠译担任一国的总统,过年前的一个月,几乎忙得完全看不见任何的人影。

时念卿很能理解霍寒景。

可是,她心底却仍然止不住地失落。

她对于幸福的定义,很简单。

每一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心爱的人和明媚的阳光,都在。

可,对于霍寒景这样身份的男人来说,普通国民垂手可得的事,于他来说,似乎很奢侈,很艰难。

时念卿蜷在温暖的被窝里,不知道多久,肚子里的小家伙,或许是饿了,在她肚子里拳打脚踢的抗议,时念卿隔着睡衣,摸了摸它的小拳头小脚,这才缓慢起身下床。

打算去洗漱间,随便捧点水,洗个脸,然后再去找桐姨拿点生活用品。

昨晚,她跟着霍寒景回来的时候,明明洗漱间里,只有霍寒景一个人的用品,可是这会儿,她的牙刷、杯子、毛巾等等一切用品,应有尽有。就连孕妇冬季的家居服,都整整齐齐地放置在旁边的置物台上。

时念卿很怔愣很错愕。

她下意识朝着浴室里瞄了眼。

竟然,浴室里的用品,把她的都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