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这两天,压抑在胸腔内的委屈,瞬间膨胀、翻滚。

时念卿眼睛发酸胀痛得难受之极。

徐则看见她眼眶一下红了,却强忍着眼泪,魂飞魄散。他不敢再说半个字,立刻缩回了总统办公室。

明明,修改过后的新型武器的图纸,按照霍寒景的级别,过目一遍,便绰绰有余了。

可,徐则却站在宽阔的办公室里,瞅着霍寒景移动着左手食指,反反复复,不停地翻着图纸。

这一系列反常的行为,只能表明一个问题:他们的爷,从头至尾,根本没有看进去图纸,哪怕一眼。

想到这里,徐则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

中午,散会的时候,徐则跟在霍寒景的身边从会议室出来。他看得很明白:外交部长,季振文的夫人,亲自送便当过来的时候,他站在电梯里,漆黑深邃的眼眸,扫了三次部长夫人手里的便当。

这也是他给桐姨打电话,让总统府送午餐的原因。

这会儿,时念卿都亲自送过来了,怎么还在闹别扭。

不过,徐则又忍不住想:如果自己哪天有了喜欢的人,可是对方却与别的男人,举止亲密,纠缠不休,他估计也会暴走吧。

正想着,徐则眼尾余光,不经意从百叶窗再次扫过。

明明,一直很执拗僵持在门口不走的时念卿,竟然没了影子。

那一刻,徐则忍不住地低呼出声:“爷,时小姐好像走了。”

接下来的一秒,徐则很清晰地瞧见:一直装模作样,翻看图纸的男人,猛然抬头看向百叶窗的位置,发现伫立在那里的娇小黑影,的确不见了踪迹,他漆黑的眼底,瞬间涌起无尽冷意的同时,还翻滚着掩藏不住的滔滔怒意。

霍寒景阴沉着冷嗖嗖的俊脸,带着从头至尾的满身暴怒气息,拉开办公室的门,准备去开会的时候,却在开门的刹那,灵敏捕捉到门口的位置,正蜷缩着一个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