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时候,保姆听了柳庆书的话,眼瞳都瞪大了。
柳庆书说:“吃点安眠药,让她睡一觉,总好过,她慢慢回忆起自己孩子死掉后那近乎癫狂的状态好。”
保姆照做了,去厨房泡了一杯牛奶,把一颗安眠药碾碎成粉末,掺和在里面。
在宋雯歇斯底里的闹腾结束前,柳庆书一直都呆在书房里。
挂在门口墙壁上最醒目的那副山水画的后背,隐藏着一张他与宋雯年轻时,抱着他们的儿子,拍的一张全家福。
几十年前的老照片,已经泛黄,甚至模糊了。
他们儿子,那可爱的小脸,已经被时间与岁月,给碾磨得不太清晰。
可,那印刻在他心口上的丧子之痛,却没有丝毫的减退。
但凡回忆,他全身的每个细胞,仍然疼得歇斯底里,甚至生不如死。
南岛。
盛雅这是第一次见到阿达。
那是马亦在美国逃亡时,意外结交的好友。
他比她想象中更结实壮硕。
皮肤黑黝。
剃光的脑袋上,还纹着让人心里很不舒服的张牙舞爪的纹身。
可,他全身都是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