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霍寒景。
宴恩赐扬起脑袋,看着面前那抹笔挺的黑色身影,鼻尖忽然就又酸又疼。那疼痛,一直蔓延到她的骨髓里,游走至她的心脏里。
她难受至极。
以至于拽着霍寒景胳臂的手,都止不住地发抖哆嗦。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霍寒景再次出声。
宴恩赐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把心口冒出来的不断翻滚的酸涩强压下去,小声问道:“景,你爱过我吗?!”
“……”霍寒景。
房间里,很安静。
霍寒景并没有任何的对话。
宴恩赐却不死心,继续问道:“如果我不是从小就得病,如果我不曾离开帝城去英国,你还会喜欢上时念卿么?!”
“……”就她的询问,霍寒景仍然没有回答,他只是稍稍使力,从宴恩赐的手心里,扯回自己的衣袖,转而低声说道,“等忙完祭祀大典,我有空再过来看你。”
说完,霍寒景只稍稍迟疑了几秒,便迈着长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坐上轿车,徐则开车。
一路上,车厢内都死寂无声。
徐则很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强过一股的凛冽冷意,不断地从后往前冒。
他透过后视镜,看着靠在那里,闭目养神的男人,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